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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瑜想先去江陵布置,择日西进。至于启程日期,主公来定吧。”
孙权闭眼想了想:“还有不满一月就是登儿周岁,公瑾等登儿过了周岁礼再走吧。”
周瑜得了允诺,也不急于一时,握着孙权的手紧了紧,笑盈盈的应了。
再往后的日子就轻松了不少,吴侯长子的周岁礼自然隆重,周瑜抽了空就寻摸给小娃备什么礼物,有时不经意提起来,孙权就带着几分不正经笑吟吟的说公瑾许个孤一个女儿就好。
周瑜第一次听时有点愣住,后来明白过来居然还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说这个要看天意瑜决定不了。孙权就顺着说天意就是公瑾要给孤一个女儿,不信到时候看,若真是如此,日后嫁给登儿公瑾可不能反悔。
周瑜被他煞有其事的样子逗乐,笑哈哈的也就答应了说不后悔,主公都不后悔,瑜又怎么会后悔?
七十九
柒玖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瑜会想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他甚少会做些悲春伤秋的感怀,也甚少会在寂静无人时默默整理纷乱的思绪,只是有时候思想似乎不怎么受控制,所以躺在船舱的榻上,听外面呼啸的江风和浪花拍打船舷的声响,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虚无的黑暗里总有个明媚的笑脸霸道的叫他公瑾,其实在第一次见到那人脸上的笑时周瑜也好奇过,一个人怎么就会那么明朗的霸气外加流氓着,后来想一想这种独一无二,也就释然了,那是他的兄长,不管出现什么表情做出什么动作搞出什么动静都该的理所应当,想到这周瑜就控制不住的想笑,然后在孙策明朗的笑容旁边看到了被那人携在怀里的孙权,记忆总是个神奇的存在,比如在俩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孙权总是个小小的模样,乖巧聪慧的喊他家兄长,然后再对着自己叫公瑾哥哥。
孩童脆生生的声音还回荡在耳侧,场景就突然跳到了自己临行前孙权抱着登儿给自己看的样子,一岁的小娃已经会开口喊人,揽上自己脖颈喊伯父时,孙权还在一旁开玩笑说等你回来不如教登儿布兵打仗吧,周瑜正小心翼翼的托着小娃防着他摔了跤,闻言居然还能正经的给孙权说等登儿长大了,也就用不着打仗了,跟着子布学治国才是正经。
孙权就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直到临别才握着周瑜的手道但愿如此,周瑜此行并非大张旗鼓,收拾了简单行装就上路回江陵,送行的人并不多,于是临别时孙权也就能不那么顾忌身份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孤舍不得你,周瑜也就照着往常的回答那样说瑜不久就会回来主公勿念。
极其自然的送行与分别,那人晏晏的笑似乎还在眼前,想到这周瑜莫名的就心口疼,忍不住咳了几声。原本就钝痛的肺叶因为咳嗽更是撕心裂肺的疼,他强忍着不弄出大动静,还是惊动了外头的亲随,那人急急的走近来问将军还好么,周瑜抽不出力气回答他,只摆摆手示意无妨,那亲随无措的站在哪,脸上的表情纠结成一团。
周瑜还在止不住的咳,过了一会儿,连隔壁厢的孙瑜也披着衣服进来,吩咐身边的亲随散开点,自己则坐在榻侧给周瑜抚背顺气,等周瑜好些了,才收了手面带忧色的叫了声公瑾。
周瑜终于能腾出空隙说话,对着孙瑜歉然的笑笑,天晓得那莫名其妙的风寒怎么会一路恶化的猝不及防,他这趟出行身边几乎一个熟人都没有,船上的医官束手无策,只一叠声的劝返航,再不济也要靠岸找个大夫来,周瑜初时不在意,哪知后来愈演愈烈,等孙瑜耐不住从沿岸小镇上找来几个大夫来看时,一个个也都跟随行的医官一个说法,学艺不精还望将军回京,说得多了,周瑜也就不怎么听了,他对长江比对自己家还要熟悉,从巴丘回京,以他现在的状况,怕是撑不到了。
想到巴丘,又忍不住默默叹口气,这同名不同地的地界,怎么十年了,还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地方。
孙瑜瞧着他似乎好些了,这才让屋里的亲随都退下,自己守在他身边,那边医官已经捧了药碗送来,清苦的药香飘满了船舱,孙瑜接了,想要喂给周瑜喝,哪知那人居然往后撤了撤,带着一丝无奈的说仲异这药还是算了吧。
孙瑜跟周瑜相识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周瑜在人前向来是一派温文随和的模样,很少这么由着性子胡闹,当下把汤勺往前凑了凑:“公瑾莫说孩子话。”
周瑜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又看看孙瑜,半晌才笑笑说:“不是瑜说孩子话,而是这药喝与不喝本也就没多大区别。”
“公瑾你喝了,看在诸将眼里,那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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