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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什麽异常也没有,那个白色花瓶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台灯也正常极了。
「刚刚明明——」
「嘘——」阿百打断了小夏的话,慢慢飘到桌边去,对着那个花瓶看了又看,然后又去看那盏台灯。
「怎麽样?」小夏心急的问。
「很正常。没有鬼气!」
「可是我——难道是我做了噩梦?」小夏半信半疑的蹭到床边,壮着胆子极快的摸了一下台灯,手感微凉,没有丝毫的温热感,更不用说火烫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虽然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可是现在面对着摆在眼前的事实,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被魇住了。
而正当她以为是自己闹了笑话,慌报军情时,阿百却吸了吸鼻子,「这房间有生人味,有人进来过!不过你别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就是说刚才进了小偷了?我听到的脚步声难道是——」
「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刚才吓到你的不是幻觉或者噩梦,有可能是有人装神弄鬼的故意吓唬你。或者确实有怪东西,你一进浴室后它们就又离开了!」
小夏一时没有说出话,因为阿百得出的结论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想了一会儿,她抓起床上的衣服,「如果是鬼,你来解决;如果是人,我这就去找店老板。我想起来了,今天他对我的态度一直怪怪的,说不定问题就出在他那里!」
「你不要冲动哪!」阿百拦住胡乱穿着衣服的小夏,「现在这麽晚了,咱们又没有证据,怎麽好去打扰别人,如果弄错了,不是很失礼吗?这样,反正现在一切平安了,你再睡一会儿,我来保护你。明天一早,你去试探一下店老板,然后我们从村子回来再想对策。」
小夏想了一下,「也好,是不该打草惊蛇。假如你一出来,他们就吓得跑了,估计也没有多麽厉害,了不起是一间黑店!哎,我总改不了莽撞的个性!」
「可是有人就是爱你这横冲直撞的性子呢!」阿百微笑着,开了个玩笑。
小夏没回嘴,但心里有点成就感。阿百才和她回来的时候非常拘谨羞怯,如今快乐轻快了许多,如果不是她一心念着要找司马南,阮瞻又说人类不宜和灵体长期待在一起,她真想和阿百做永远的朋友!
之后,她和阿百又研究了一下明天试探店老板的事,然后就回到床上去继续睡觉,可是一旦平静下来,就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有阿百在,她不害怕了,不过却好奇了起来。
这是怎麽回事?如果是鬼,倒没什麽。或者出於恶意恐吓,或是有事找她帮忙,不会有其它解释。如果是人,而且还是店老板就奇怪了。她没带什麽钱,也没有贵重首饰,说是图财害命说不通;她一辈子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当然也没有恩怨,更说不上仇杀;如果是为了她的美色。她相信自己还没美到那个地步,况且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店老板对她的兴趣决不是那方面的。
难道他有什麽冤情找她帮忙?可是什麽冤情要采取吓唬人这种可怕又恼人的方式?!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又眯了一会儿,可就这麽一小会儿,她又做了个怪梦,但醒来时却完全忘了,只隐隐记得她走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城镇里。
更奇怪的是,早上找店老板时,他竟然不在,据说天一亮时就出门办事了。
这也太巧合了,还是他根本是躲自己?
小夏本想深究一下。可一大队人开着三辆车等她一起下乡去进行普法宣传,她不得不先放弃这个计划,急忙把阿百重新封印在手镯中就离开了。
这一天极其难熬,不仅是没修过的路极其颠簸,差点让她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而更让她差点呕吐的是这一天的工作情况。好好的普法宣传成了副镇长毛富的个人报告会外加其它几个官员的分项报告会,还有长达几个小时的记者访谈和电视录像!
其它三个地方都没有像他们这样的!
这使她心里暗暗发誓,明天就算用腿走,也要自己去下一个村,再也不和这些人在一起!
直到黄昏时分,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离开,车尾后扬起的尘土是当天唯一留下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觉得恶心的缘故。回程才一过半,天色忽然变了。晴朗的夏日黄昏突然阴暗了下来,狂风大作,感觉乌云直压下来一样,把三辆车,十五个人死死的按在了山路上。
这让小夏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毛富则在一旁打哈哈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时候才能体会人生的苍凉感和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