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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切安好,我们顿时放下心来,闲聊之中,听三姐说姨父近来常犯病,身体不是很好,我听后心里一沉,连忙与妻商量,决定第二天去姨姨家走走。
翌日下午,三姐、三姐夫、妻子和我一路赶到姨姨家,在二姑娘住的院子里,找见了在偏房椅子上斜坐的姨父,或许是犯病初愈,只见姨父目光呆滞,神志不清,聊会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待邻居从地里头寻回正下地干活的姨妹,仔细打听才知姨姨去了大姑娘家。
寒暄几句,马不停蹄。我们又驱车赶到冯留村,冯留是个大村子,有好几个自然村。问过之后才找到家里,大姑娘家刚刚重修过正房,人还未搬进居住。在西边侧房里,等见姨姨回来,一番亲切交谈,知道了姨父的病情和她的身体状况。
待我们返至街上停车的地方,姨姨一直相送我们到巷口。当我们黄昏时分离开村子的时候,从汽车的后视镜远看,姨姨伫立在那的背影,一直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人还未回到省城,电话却打到了老家。
有客户从京都来,催我们快返回受命。
在那个春寒料峭的下午,阳光时隐时现的下午,老天爷让我最后看了姨父和姨姨一眼,谁知那竟成为我们亲人之间的永别。
从老家返城不到半年,三姐的电话里,相继听到了姨父、姨姨下葬的消息。
2005年6月15日,农历五月初九,姨父在病魔里过去。
2005年9月17日,农历八月十四,姨姨又在病魔中倒下。
2006年春节,我们一家四口回老家过年。
正月初二,当地习俗为上坟祭祀的日子,为那些死去的亲人们。
三姐、弟弟和我,还有儿子、女儿,抱着对姨姨姨父的挂念,我们匆忙赶赴坟地,大队人马已烧纸回返,顾不上和他们打声招呼。
在冷风嗖嗖的阴阴春日,我匆忙来到坟头,为姨姨和姨父磕了九个响头。
8。 三姐
上大学的时候,我曾写过篇《三姐》,20多年过去了,文中的部分内容,我却依然历历在目。
三姐比我年长4岁,育有二女,长大成人。一个在县城做小学老师,一个在省城学医师护理。
三姐在本村读完初中,就回队务了农。在我的记忆里,她那时的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无奈,当时时兴推荐上大学,而当老师的父亲,又不大愿意求人,导致三姐再没有继续读书。待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后,年届17岁的她,却当了3年多农民,没有读过高中的她,失去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最后机会。
在生产队里,三姐号称“铁姑娘”,田间的农活,麦场的夏收,都留下了她忙碌的身影,长年的辛勤劳作,风吹雨淋,使一个大姑娘原本细嫩的皮肤变得粗燥,如此的劳动付出,也给她赢得了无数的荣誉称号,并数年担任队里的妇女队长,直到村里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
上世纪80年代初,高考毕业的我高考落选,在人生的道路上,面临着新的选择:要么继续复读,要么回乡务农。这时,尚未出嫁的三姐,勇敢地站了出来。
记得1982年有天响午,我和三姐在田间除草,炎炎烈日炙烤着我煎熬的心,学业失意的我,就象地里没有浇过水的庄稼——蔫啦。这时,三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搁下农具,促膝交谈。好象就是那一个下午的那一刻,年幼无知的我终于开了心窍。
回到家里,我重拾英语课本,从初中一册开始自学。待9月份开学后,我远赴孙吉中学,踏上了复读之路。10个多月的复读生活是枯燥的,10个多月的复读心情是难熬的,10个多月的复读成绩是增长的,10个多月的复读前途是幸运的。
1983年高考,竟过预选,当我以总分450分,班级第13名的成绩,高出录取分数线30多分,被省内某著名大学录取,而三姐也在半年前出嫁了,我以此离开村子,也算是对她最好的精神回报。
此后的十五年,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回村的时日少了,回村的时间短了。直到1998年春节过后,母亲被查出患有肺癌,我在村里呆的次数才多起来。7月16日(农历6月26日),母亲在三姐们的精心呵护下,走完了人生的第67个年头。
三姐是个好媳妇,母亲过世后,她将精力投在侍奉公公、婆婆,由于大姑姐在永济,大伯子在运城,照顾公公、婆婆的日常起居,全由她一个人肩挑。并于2000年和2001年先后送走了两位老人。关于孝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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