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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挥之不去。
后来,我以全村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里的重点中学,他也转入邻村学校继续教书生涯。此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机会亲自为我上课,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离休。
长大后的日子,我背叛了父亲的职业,投入商海闯事业。尽管我再没有在课堂上亲耳聆听父亲的教诲,但课堂外的教诲却一刻也没有停止。
有些往事,尽管时光的改变,却值得永久珍藏,身居都市的我,每当静心遐思,回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却时常忆起——
我的老师是父亲。
2。父亲身边的女人
每次回乡,都与父亲身边的女人有联,因为她们是我在都市闯荡的坚实后盾。
父亲老了,父亲的身边需要有个老伴,因为儿女们的照料是永远代替不了的。
年迈父亲,身边先后出现过四位女人,她们与父亲的关系或是婚姻,或是姻缘,都是父亲晚年生活的幸福保障。
这一点,我心理最清楚。
父亲的第一个女人是我的母亲。她1950年嫁过门,直到1998年病逝,先后长达48年。她与父亲生活的时间最长,也是父亲最钟爱的女人。
父亲与母亲生养了五个孩子,三女二男,现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虽然她们都各居一处,但每个人却有着自己的家庭生活。
母亲最疼爱我,因为我是三个姐姐之后才出生的长子,而大姐是父母亲抱养的,小的时候一直被蒙在鼓里,我的童年是在大姐的监护下度过的,待长大成人后,才从她们的谈话中慢慢知道了这件事。
母亲过世时,父亲已72岁高龄,他的身边确实需要有个女人悉心照顾。
父亲的第二个女人是我们镇子的人,她与父亲来来回回生活了三年。
他们是经媒人引见认识的,而那个媒人曾是我父亲的同事,我的小学老师,我所在学校的校长。当时的父亲艰难忍受着丧妻的痛苦,丧妻的孤单,主动寻见那位媒人给介绍的。
她1999年迈进我家,充其量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要说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看她病恹恹的样子,总是搬个乡下人习惯的小板凳,坐在自家院子的屋檐下晒太阳。
父亲年龄很大,寻找个女人照应,而她却指望父亲照顾,无奈之举,迫不得已,终因她患有三叉神经痛而不得不离开。
此后,父亲总想找个合适的女人过日子,于是在那位媒人的寻访下,又一次接触到我们坡上乡的一个女人。
记得2001年的第一场雪,我置办了新车,返乡探望父亲。父亲十分高兴,非要我陪上他,先带上媒人,去看那个女人。
后来,那个女人因为家里的农活,孙子的照看,太多的牵挂而住一段走一段。
父亲与她就这样凑凑合合、断断续续过了半年。
第四个女人的出现,是大姐和大姐夫撮合的结果。
她是父亲仅次于母亲最满意的女人。父亲让我们称呼她“姨姨”。
父亲用她离休后政府拨付的150元护理费外加50元工资,每月支付给这位照料他的女人。
2007年4月,姨姨与弟媳发生了摩擦,就大打出手而惊动了当地派出所,电话深更半夜从老家打来,我连夜坐车回老家处理事变,因为我是家里的长子,又是有恩与弟弟全家的人。
待事态平息后,父亲和姨姨在我城里的家住了一阵子,我们有忙不完的事,她负责照料父亲的起居生活,待住满一个月后,她们死活要回乡下,因为不习惯城里人那种“不见天不见地”的生活。
后来听姐姐们私下里说,父亲为了这个女人在他去世后能有个照管,竟偷偷地与姨姨领取了结婚证。
父亲身边的女人,走马灯地换了四个。
有两个是婚姻,有两段是姻缘。最刻骨铭心的是母亲,最耐人寻味的是姨姨。
八十二岁的老父亲越活越精神,年前回老家的时候,他又一次向我提及,“米”字没问题,“白”字须努力,“茶”字是梦想。
我心理最清楚不过,儿女们的孝顺和女人们的照顾是完全俩码事,前者体现的是亲情,而后者则升华为恋情。
作为儿子,我理解父亲。
3。 父亲和他的孩子
父亲是奶奶的独生子。
在父亲年轻的时候,原本仰仗学识可以出任侯马市的市长,无奈奶奶的过分阻拦和父亲的怯弱退让,导致了他错失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正是因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