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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的样貌和以往其实没什么明显不同,但身上的味道算得上是完全不同了。他再不是之前那样纯粹的白兰花香,周身的香气里裹进了几分酒的浓烈,以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昭示镜中的oga已身有所属。
糟糕,他忘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邵父还在楼上。
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也不知道邵与阳是怎么跟父亲解释的,以他的性格多半就是直说了,届时又该怎么面对楼上两人。季惟突然就提不起勇气出门了……
正踌躇着,邵与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终于醒了?”邵与阳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听得季惟一阵气恼。
凭什么一夜纵欲之后oga就“后患无穷”alpha却像没事人一样,不公平。
他没好气地接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处理后续的事情,给几家胡乱报导的媒体发了律师函,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爸我也送走了。”
季惟一愣:“父亲已经走了吗?”
“嗯,这边也没什么事让他做了,我让他回去陪老妈。我跟他交待过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俩再回宁安。”
季惟的脸腾得一红:“你该叫醒我的。”
邵与阳那边好像坐到了车里,朝谁说了句开车。
“我倒是想叫,你哪里就醒得过来。”邵与阳接着调笑道:“怪我,把我们宝贝累坏了。”
季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我在去接你的路上。”邵与阳说:“你简单收拾一下,车子大概十多分钟就到酒店楼下了。”
一刻钟后,邵与阳的座驾果然抵达了酒店门前。季惟刚一上车,邵与阳就唰得一下拉上了隔板。
“你做什么?”季惟登时警惕起来。昨晚叫天天不应的后怕还在脑海里呢。
邵与阳一哂:“警惕性大幅提高啊小伙计。”
“一朝被蛇咬——”
“十年被蛇咬。”邵与阳接话快如闪电。
季惟:“……那么我恳求蛇大哥下次咬的时候留我一条命。”
邵与阳哈哈大笑,摇着头说:“不在话下不在话下,还是那句话:咱们得可持续发展!好,现在跟你蛇大哥说说,有什么哪里不舒服,嗯?”
“没有。”季惟相当斩钉截铁。
邵与阳拉起季惟的两只胳膊上翻翻下看看,跟摆弄布娃娃似的。
“没有就没有,你一脸慷慨就义干嘛?”
季惟决定当一回明光山小壮士——不理他。邵与阳就凑近鼻子嗅起他的颈来:“你味道变了诶。”
属狗的,错不了。
见季惟懒得说话,邵与阳将距离拉开一些,扶着他两边胳膊说:“咱们今晚就回宁安去好不好?”
“今晚?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罗毅呢?”
从见面到现在邵与阳一直没提到罗毅,季惟心里放心不下,这尊大佛恐怕并没有被一击而倒。
邵与阳神色如常地答道:“消失了。”
“消失了?”
“嗯,暂时没有他的踪迹。黑户头查不到他身上,但纵火的人已经被抓到了,那人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只不过……”
季惟紧张起来:“只不过什么?”
邵与阳沉吟了两秒,说:“只不过很难再查下去了。”
罗毅虽然在明光没有多厚的根基,但也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想动他没那么简单,邵与宇在宁安的力量鞭长莫及。
邵与阳又说:“其他的事我交给公关部了,广基项目暂时停摆,回到宁安我们还有得忙,银行那边也只是暂时稳住了。”
季惟点了点头。
“所以啊,”邵与阳说:“今晚咱们就坐飞机回宁安。”
季惟还想再问,邵与阳突然在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眼前的oga便立刻红了耳朵闭口不言了。
——
其实邵与阳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提醒了季惟一下,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oga的发情期一旦到来,必须在绝对安全信任的环境里跟他的alpha渡过一周时间。这样特别的时期,总不能在明光度过吧。
一想到这件事,季惟的脸上就有些发热。从前的发情期他都是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咬牙熬过去的,但这次不同了,他已经是一个被标记过的oga了,只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才能助他平稳渡过发情期。
紧张的可不止季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