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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噩梦了?
邵与阳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白天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到他家的第一天晚上竟然做噩梦了?而且嘴里还一直喊爸爸妈妈?还是英文??
这个oga……不是说就比自己小三岁吗,怎么回事,白天的样子是在凹人设吗。
不过听那个喊声,好像挺伤心的。
搞什么啊,一个噩梦做得这么激动,难怪这么瘦,睡得不好是会变瘦的。
等等!
他不会还梦游吧!
说不准说不准,托尔斯泰不是说过,爱做梦的人都爱梦游吗?
邵与阳想象了一下季惟穿着白毛衣从房间像游魂一样荡出来的样子,不禁全身用力地打了一个寒战……
妈的三十六计躲为上。他啪得就转身回房把门锁上了。
凭实力单身三十年诚不我欺。
季惟早起的习惯到了邵家也没有改变。
“小惟呀,起啦?快下来吃早饭!家里阿姨煮的鲜贝粥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邵母一边端着小菜一边招呼着立在二楼扶手边的季惟下来吃饭。
“嗯…这就来。”
吱得一声,
邵与阳的房门突然打开,季惟就这样与顶着鸡窝头兼光着膀子的邵与阳打了照面……
“操,忘了家里有外人了。” 邵与阳一手抓着自己头发一手遮着胸膛转身迅速向洗手间冲去。
……
季惟想,邵家这位独子是真30岁了吗,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洗手间里。
正刷着牙的邵与阳对着镜子摆弄了几下自己的脸,摸了摸胸肌,不错,顶着鸡窝头也是英俊依旧。
他叼着牙刷眯着眼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季惟,身上套着件乳白色的棉质睡衣,下面穿的好像是条灰色条纹睡裤,脚上,脚上穿的什么来着?好像是王女士给他拿的无印良品拖鞋吧。
看着很好欺负的一副样子。
等邵与阳拾掇好自己下楼来,他妈已经和季惟坐在饭桌前,拉着人家的手亲亲热热地聊着天。
“小惟呀,昨天睡得还好吗?”
“还好,谢谢伯母。”季惟脸上有浅浅的微笑,他能感觉出来,邵与阳妈妈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好什么好,昨晚说梦话的是人是鬼。
邵与阳后悔自己昨晚没录音了,这样还多个威胁他的把柄,失策。
“缺什么跟婆婆说啊,给你添。”王金英女士也不管季惟叫她什么,独断专行自称婆婆。
“不缺什么,我自己都带了。”
你带什么了你就带了,小小两个箱子穿得下鬼。谎话连篇,不可取。
邵与阳在旁边一边喝粥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心中弹幕爬满屏幕。
“小惟,我记得你是x大学毕业的吧”
“嗯,我之前是在x大学学建筑的。”
邵母登时眼前一亮,就连邵与阳也有些意外。
“学建筑的呀?那太好了,你和与阳缺少不了共同语言。与阳啊,是个建筑迷。”
听到这话,季惟停下吃粥的动作抬起头看了邵与阳一眼,说道:“嗯,我知道。我昨天看房间里有几本建筑的书。”
邵与阳眉毛一挑。
季惟现在住的房间以前是邵与阳的书房。邵与阳记得他把大部分的书都搬去公司了,只余《几何形式》和《增长的极限》之类他爱随手翻看的在家里。
吃完饭,邵母就龙卷风一样的回房收拾去了,她要出门去找小姐妹打牌,而邵父更是连早餐都没吃就开车打高尔夫去了。
至于邵与阳,他还要回公司去加班。他不太习惯在家加班,公司效率更高。
邵与阳英俊潇洒的外表和说不出几句正经话的嘴总让人觉得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但至少对于邵氏集团,他是倾注了精力和心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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