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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多不管不顾地粘上了他,他不理她一下,她就傻呆呆地等着不走。
《寂静的鸭绿江》23(1)
灵芝刚开始时很体谅玉多,可是见玉多疯魔了一样死乞白赖地去会边又红,十里八村已经传出话来。
玉多又一次悄悄往外溜时,灵芝就拦住了她,小声说:“傻鬼,没个够吗?”
玉多羞愧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嫂子,别吵吵啊,小心阿玛听到。”
灵芝挡住大门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要是传出来,赵家可就不能留你了,你想没想过?”
玉多歉意地笑笑,回头指了指窗户,灵芝一回头,玉多忙从门缝挤出去,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嫂子,阿玛要是问,你就说……”
玉多不会边又红时就发呆,低头想一会儿,哭了;再低头想一会儿,又笑了。赵一普以为儿媳得了病,和赵关氏嘀咕道:“看见没?又笑了!犯什么邪了?”
赵关氏小声说:“像是阴魂附体了。琵琶沟村的潘家媳妇就这样儿,不犯病时好好的一个人,犯了病又哭又笑。一会儿说看到这个了;一会儿说看到那个了,她看到的人都是阴间的,她嫁过来时他们早死了,可是她说的模样和真人一点都不差。大神一看就知道她是叫一个远房哥哥的阴魂附了体……”
赵一普的表情惊惧起来,瞪大眼睛说:“她是不是也叫什么附了体?我看她眼瞅着是换了一个人啦!”决定把玉多的活儿减下来,让她调养一冬。
这一冬因为天冷,边又红到城里唱大鼓了,玉多跌跌撞撞地找了好几个村子,把脚都冻坏了,并没有找到。白雪茫茫,朔风凛冽,玉多找不到边又红,只好收了心。没有了边又红的日子,她感到是在黑夜里活着,整日蓬头垢面,不吃饭也不知饿,跟谁都不说话,坐在炕上纳鞋底儿,一纳就是一整天。可是春天一来,玉多的眼睛就像春天的江水一样活泛了,边又红又回来了!灵芝替她担着心,把守着大门希图阻止玉多。玉多白天安安静静穿针引线,夜里公婆睡着了,她就跳了窗户去会边又红。为了顺利通过公婆的眼,她开了窗子,西屋的窗外是一条若断若续的羊肠小路,一直逶迤着通到山里。春天,小路两边的山楂树开着雪白的花朵,白天太阳一烘,发出清甜的香味儿,惹得成千上万的蜜蜂在花间嗡嗡嗡叫个不停。夜里,皎洁的月光下,山楂花香气幽幽,把整个村子都填满了。玉多就在花香的撩拨下更加疯痴起来,有时整夜不归,直到天亮才悄然进村。
这件事再也包裹不住了。
赵关氏听到了风声儿,冷着一张脸,没人的地方对灵芝说:“你听没听村里人说,玉多这不要脸的,背着家里人养汉呢!”见灵芝并不吃惊,就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了,埋怨说:“你知道了?怎么不早说?”
灵芝望着远处的江水,说:“我也不知该怎么说,看她的样子也可怜哪!”婆媳两人好一阵没说话,最后决定先瞒住赵一普,等赵文晖回来了,看他怎么办吧,现在需要操心的事真是太多了。
玉多没在家,赵一普骂骂咧咧咕哝了一阵,也急起来。赵关氏一会儿到村口望一望,闲话传得风快,连赵一普都知道了。赵一普气急败坏地叫道:“等文晖回来把她送回娘家去!不要她!”可是即使文晖没回来,也不能让她这么做!赵一普放话给亲家,让他们把闺女接家去收收性子。亲家也放话过来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生是你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就是死,闺女也该死在婆家。”赵一普“呸”了一口,对赵关氏说:“人家说得不错,是我赵家的人,还得我赵家整治。”
这天夜里,一家人等着玉多,直到后半夜,玉多才跳了窗户回来。她又和边又红睡了,边又红被缠不过依了她。事毕,她像一匹母马一样趁着月色轻松地跑了回来。
灵芝听到窗销子滑动的声音,知道是玉多回来了。灵芝轻轻开了窗,月光照在玉多的脸上,只见她上了肥的庄稼一样鲜灵灵的,眉眼都是被男人滋润过后的光泽。见了灵芝,玉多怔了一下,随即美滋滋地做了个手势,猫一样敏捷地蹿回了屋子里,关紧了房门。
《寂静的鸭绿江》23(2)
赵一普听到玉多屋子里有了声音,就爬起来。玉多抬眼看时,公公婆婆已经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前了,他们的眼神儿把什么话都说了。玉多心里的迷雾顿时散去,身子落回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泪眼迷蒙地说:“阿玛,讷,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千万不能跟文晖说呀!”
赵一普气得哆哆嗦嗦地说:“文晖媳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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