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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吃一惊道:“哦!你们已查出掉换车子之事?”
李队长得意地道:“当然知道啦!”
小六子道:“那么在下已用不着隐瞒什么的了。只不知在下若是从实供出一切所知之事,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李队长道:“回去再说。”
小六子道:“等一等,李队长想不想把那孩子弄到手中?”
李队长一听这话,立时摆手命军士停止推他移步的动作,说道:“有什么条件?”
/J、六子道:“一个人换一个人。”
李队长沉吟一下,才道:“不行,你比那孩子重要得多了。”
小六子面色一变,道:“那么我再告诉你一句话。”
李队长道:“什么话?”
小六子道:“李队长一定听过‘玉约斜’这个名词,对不对?”
李队长讶道:“玉约斜?这是什么物事?”
小六子道:“原来李队长没听过,那就算了。”
李队长喝道:“你要不要说,由我来决定!”
小六子道:“在下候听吩咐就是。”
李队长道:“你先告诉我,玉钩斜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道:“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李队长怒道:“胡说八道,怎会是一个人的名字?”
“李队长若是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李队长一挥手,两名军上架起了小六号,迅快登上一辆马车。
这时公孙元波的面色和心情一样的凝重,他几乎想扑出去,杀散那些禁军,救出这个自称小六子的青年。
可是他终于忍住这个冲动,目送大队禁军护送马车离开。
大街上旋即恢复了原状,过往的行人车马以及邻近的店铺中人,对于刚才的一幕都不谈论。
要知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师,时时有逮捕行动,莫说区区一名车夫,即使是身穿官服的大臣,也往往有当街捕走的情事。若是有人谈论,被人告发,免不了亦有牢狱之灾,故此一般的百姓都不敢过问。
公孙元波悄悄走开,不一会已跟上另一辆马车。
来到菜市口的一条胡同外,马车停走,一个女子下来,走入胡同内。这个女子,正是早先乘坐小六子马车的陈姓少妇。
公孙元波看清楚她走入那一间屋子,然后隐身在胡同稍远的一家店铺门前。
他留心查看了好一会工夫,已发觉一共有四个可疑人物,尽在胡同口和附近街上徘徊。
这些人一旦露出了破绽,便不难认出是厂、卫的暗探。
公孙元波心下骇然,付退:“显然李队长乃是故意纵放了这女子,却在暗中派人监视,只要有人与那女子联络,就可以循此线索,搜捕更多和更重要的人物。那陈家的堂客虽然使用过掩护手法,但仍然瞒不过李队长。由此看来,那个李队长可能也不是锦衣卫的总旗牌官,定是相当高级的人物改变身份的。”
他目下当急之务,便是通知那个女子不可向外联络,不过这一点却不容易办到。一来他不认识此女,即使我上她,把危机说出来,她未必肯相信;二来倘若有人前来与她联络,势必也会受到监视跟踪,并且列入黑名单中,迟早会被对方查出破绽的。
公孙元波略一沉吟,当下找了一个正在闭荡的孩童,先拿了一把铜钱给他瞧,才道:
“小兄弟,你到那条胡同口上,在墙上画一只大王八,我请你吃东西。”
那孩童样子相当伶俐,点头道:“好呀!但我怕画得不像。”
公孙元波道:“不要紧,你这样画就行啦。”
他用铜钱在墙上画一个给他看,果然十分简单。那孩童得了大把铜钱,欢然去了。
公孙元波远远看了,但见那孩童在胡同的墙上依言画了一只乌龟,看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解决了问题之一,凡是皇储集团之人,一看见墙上这只缩起头的王八,都晓得发生了问题,立刻会远远走开。
但另一个问题更为重要,那就是陈姓少妇如果亦是同路人,她一定要把经过情形报告出去。不管她派人或亲自送出报告,凡是此屋之人,都在盯梢监视之列。这一来很容易就被敌方跟出线索了。
他一定要马上阻止她发出报告。假如是她本人出马,则尚可以利用一些暗号,使她折回;但如果她托别的不知情的人传递,则警告暗号便不发生作用了。
忽见胡同前后又出现了几个人,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