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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安园落泪,仿佛深爱的人正一点点离开自己。
会议室,袁佑安喜笑颜开摆弄着手里的小孩衣物微笑道:“我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一个父亲的角色了,没想到……”话没说完安柿林不悦的打断:“别在我面前说习惯这两个字。”袁佑安和唐念互望耸耸肩不再惹他。
习惯,习惯,习惯,我们一直都在习惯新的环境。习惯了,心安了,一切也就平淡下来,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习惯让改变渐渐变成正常的生活。安柿林突然很痛恨这个字眼,他害怕安静风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就会远离自己的生命?而那时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安少,外边有人找你。”有人禀报,安柿林歪着头问道:“谁呀?”
“一个穿蓝外套的人,没说叫什么。”
“他还敢来?”安柿林将文件扔在桌上起身:“让他去安园。”
寂静的安园只有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许修文慢慢啜饮:“这茶不错,闻起来香饮起来更有味道。”
“你该不会是来和我品茶论道的吧?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你找错人了。”安柿林挖苦。
许修文浅笑:“这么大火气可不是什么好事,书法画作下棋都能修养身心净化你的戾气。”安柿林不悦却也没有发作,他承认他说的很对。
“我很同情你。”话锋一转直入主题:“被至亲之人出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
一叠文件递过去,许修文翻看觉得好笑:“你调查的倒是很清楚嘛!话说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男性宿舍的洗漱间对着我家的洗漱间,然后你的蓝色身影就吸引了静风很久的注意力。”安柿林解释:“然后……”
“然后你岳父看过这份文件,而后在你出国期间策划了这场看似没有痕迹,但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准备的相遇了。”许修文接过他的话茬,安柿林面现痛苦点点头:“难道这真的是我的疑心病太重了?”
许修文摇头:“你没错。”安柿林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眼眶湿润,终究还是被亲如生父的他算计了。
“他虽然两年前便在画院学习,但出席率很低,而我爷爷也并非画院的讲师。一场偶然的画展他结识了爷爷,更是大笔资金投入画院邀请爷爷到画院讲课。后来更是介绍自己的女儿给我爷爷,爷爷很喜欢静风她很有天赋,如此一来就成了现在的情况了。这么看来画展那场偶然的相聚也并非偶然了。”许修文说的很平静,安柿林才知道那夜的笔被他动过位置,不是风的吹动。
许修文斟满茶杯再次慢饮留给安柿林时间平复自己的心绪。两杯茶过后他又慢慢道:“你不应该怪他,如今你的身份再加之你弟妹出了被打的事件,他这样做你应该能够理解。”
安柿林讥笑:“理解,我理解他在我背后捅一刀?我理解他把我心爱的人推到别人的怀里?如果只是让静风离开安园回到东方家我可以答应,可他是在一刀刀杀死我。我甚至怀疑从一开始让我来兰陵一中他就开始预谋了,我早该想到他是怎样的人?”
许修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再过多的发表意见,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已经在爱情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静风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
“用不着你提醒我。”安柿林醋意大发。
许修文无奈的笑道:“我高考在即可没时间和精力谈恋爱,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有才是不错但也很暴力,我可不想交个野蛮女友。”
“你说谁野蛮?”安柿林十分不高兴他的评价,许修文手扶额真是无语了:“柔能克刚,静风的性子和你如出一辙,你不要总是这样刚强,这样你们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大。”
说完起身实在不想和他周旋了,谈话都累。安柿林跟在身后相送,许修文最后极为诚恳的劝道:“必要的时候示弱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这是我的劝诫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说完摆手蹬车离开大喊:“祝你们幸福。”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久久没有离去,那些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闪现,看来自己是该修身养性了,别动不动就情绪化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心思。
这次谈话后许修文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线中,就好像突然闯入家里的野猫和家人有过一段缘分,而后又消失了。当然许修文不是野猫,他是有巨大理想的人才,全部的心思融入到学习里准备迎战高考。
三日后安柿林似乎忘记了许修文的事情,一切恢复如常在东方家连住了几晚。本来以为许修文的事情揭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