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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没动,她笑了,她喜欢这样。她更靠近了一些,把血抹在他嘴唇上,他忍不住想把血舔掉。
她在他耳边耳语着说:“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基恩没有回答。
她在他的白衬衫上抹了抹流血的手指。
“噢,我亲爱的兄弟,我们有着同样的记忆,是同一灵魂的两个碎片,你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的脸红了,一直红到脖颈,眼睛放光。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大腿,最后停在大腿叉处,捏了捏,感到他有了反应,心里很高兴。
“来吧,让我帮帮你。他们要采样,这儿只有我们两个,我和你是一样的,就当这是最高明的手淫了。”
他感到呼吸急促的和她一样。这一切都太熟悉了,是多么令人恐惧的往事,他曾经落入过陷阱,不能再发生了,不可以。
“你真令人厌恶。”但是他无法脱身。
“我有充分的证据,你在说谎。”她笑着,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我最亲爱的兄弟,来享受享受吧!我要摧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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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希腊火焰(1)
希腊火焰
小基克拉迪九岁的时候,他父亲病了。伟大的拜占廷皇帝里奥四世·卡札尔里奥,发着高烧,卧床不起。额头上已经长满了疖子和痈,但他仍不肯摘下王冠,他们说他就是因为王冠才病倒的。噢,他可真热爱他的王冠。
他们对他说:“不要进去。你父亲病了,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病态。”所以他就站在寝宫的影子里,看着他过世了。
他的母亲一次也没来。
基克拉迪站在“紫王阁”的阴影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一阵冷风从博斯普鲁斯海峡吹来,席卷整个君士坦丁堡,不过他并不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他很清楚将要来临的是什么。
在基督降生大概八百年后,基克拉迪在这儿获得了新生。他的儿子也是在这儿出生的,在这儿他们以为他已经死了,用斑岩建造了这个阁子,漆上最深的红色和最纯的紫色。屋子用奇妙奢华的紫色丝线装饰,墙上挂着紫色的帷幔,这是帝国的颜色。
在这儿,他的母亲,爱琳皇后给了他生命,但是他没想到抱着他的会是他的敌人。
他记得很多事情。
“她现在在哪儿?”
阁子深处传出一个声音,“她会来的。”
他九岁半的时候,四十天的丧期已满,他们告诉他,他还小不能独自管理国家,所以要由他和他母亲共同执政。
他们簇拥着他走过街道,全城举行庆祝。“绿衣党”和“蓝衣党”人带上来会跳舞的玩具熊,之后是杂技演员的表演。从雄伟的圣苏菲亚教堂的圆顶,到伸向暗黑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波光粼粼的马尔马拉海的卫城山,从护卫着跑马场的四匹希奥镀金马,到伟岸的狄奥多西城墙,从君士坦丁大帝的广场,到每一条有柱廊的街道,颂歌在四处飘扬:
“这是罗马人获得拯救的一天!颂扬我主,为陛下带上王冠。愿上帝保佑君士坦丁六世,保佑政体安康,国泰民安,愿罗马永享荣耀与喜悦!”
君士坦丁。别人称他这个名字,他答应着,但他知道他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落入陷阱的人,有一个成人的灵魂在他孩童的躯体内,不过因为他毕竟还是个孩童,也就只能靠孩子的智力尽力弄懂身边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这么令人困惑。
仪式结束后,他们引着他走遍皇宫,还没等宣告的声音散去,就已经有人在耳语了。
很多年了。这样的奸诈已经很多年了。九岁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谎言,这是一个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年代,在每一个街道拐角,从左西普斯的浴场到皇宫雄伟的恰克铜门,总有一些从远方来的流犯,他们与罗马密谋着要夺回他们曾撑肠拄腹拥有的土地。
就像什么恶毒的疾病,这股谋逆的恶流影响着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小基克拉迪父亲有五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和他一起住在皇后城的皇宫里。这群叛逆者里最老的一个叫尼克弗里斯。一天晚上,太阳落山后,他威逼年轻的皇帝,“到这儿来,小男孩。”
小皇帝被他一身珠光宝气的叔叔吓倒了。他深吸一口气,对他叔叔的无礼感到震惊,“我是皇帝,我可以剥了你的皮。”
“但是小男孩,我是男人,我可以剥了你的皮。”
他把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