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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咽喉。
「你干什么?!放开我!」桑琪儿的呼吸急促起来,甩脱不开他的箝制。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只要用力往我的喉咙刺入,再狠狠一划。很简单的,你一定做得到。」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那根银叉甚至已深深抵入他的皮肤里,再用力真的会刺穿他的喉咙。
「我的命不值钱,没什么意义,你要就大方的拿去,我不在乎的。」他微笑着,说得云淡风轻。
桑琪儿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被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绞痛了心房。
他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是因为深爱的女孩早己离他而去,带走了一切生气吗?
爱得太深,伤得太重,他连自己都舍弃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可不可以要那个被他舍弃的自己?
「来啊!用力一点,你办得到的!」男人将脖子往前一伸。
桑琪儿吓了一大跳。
「不要!噢!」她剧烈的挣扎扯痛了腰伤,不禁皱眉闷哼,夹带着浓浓委屈和慌乱的泪水,也无法克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这会儿换尼尔被吓住了。
「琪琪!」他焦急地唤着,连忙抱住她蜷缩的身子,大手轻轻覆住她的腰,仔捆端详她的神情。「很痛吗?」
她的小手被他握得又麻又热,他一放开,终于让她把那根银叉甩掉。
「不要你管。」反正,他连自己也不要了,还来管她干什么?!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渗出眼眶,她忍不住吸着鼻子,气自己这么不争气,也气他这样试探她,更气他轻忽生命。
可恶!可恶
能不能别哭?!能不能别这么软弱?!
尼尔捧住她试图逃避的小脸,为她吻去满脸的泪水,温暖的胸怀包住她轻颤的娇躯。
「你舍不得我,琪琪别哭了,乖」
他仿佛轻叹的话语点出了事实,让她的心更为慌乱。
就算她舍不得他,对他也不具任何意义吧?
他在乎的毕竟是另一个女孩。
而她永远也无法取代那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
☆☆☆。☆☆☆
离开。
走得远远的,让两人不再有交集,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桑琪儿就只想躲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藉以厘清紊乱的心情,要不是为了阻止突如其来的枪击,她仍会继续躲在他身后,以眼神静静地追逐他的身影。
和他之间的种种超脱她所能预估,走到这一步,或许已是尽头。
她相信,对那个男人而言,她不具任何意义。
在床上,他们超乎想像的契合,让两人沉沦在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中,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不是情人。
不是朋友。
甚至也不是敌人了。
在他身旁,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也许说穿了她仅仅是方便他发泄欲望的一具身体。很快的,他就会把她抛到脑后;很快的,他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又会去拥抱别的女人。
他随便就能从「丽丝妈妈」那边找来温柔的美女相伴,反正他早己习惯游戏人间、轻忽自己,她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在乎
桑琪儿下定了决心。隔天,在伊果替她的伤口拆了线,在萝拉盯着她把午餐吃完,要她乖乖睡个午觉之后,趁着房中只剩自己一个人,她身手俐落地从二楼阳台翻落,悄悄离开。
她没能下手杀他,还替他解决了其他杀手和监视者,这世界没有秘密,迟早她的雇主会连她一并解决。
杀手「幻影」的信誉将因这次任务失败而完全崩毁。
然后,就是无止境的追杀吧?
杀人者,人恒杀之。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才能得到真正的安详吗?
拉紧身上的长外套,半张脸掩在竖高的衣领里,她扬起自嘲的微笑,跟随着往来人群的脚步,混入深秋的热闹街头
☆☆☆。☆☆☆
两个月后英国伦敦
冬季的苏活区覆盖在细细的白雪中,遥挂在夜空的上弦月隐约透出宝蓝光晕,天气虽然寒冷,但「天使酒吧」里依然挤满寻欢的男男女女。
今晚,汤玛斯不知第几次绕到酒吧后面的包厢,连礼貌性的通报也省略了,直接朝设在门边的按键号码锁按下一连串号码,推门而入。
「我的上帝!尼尔,你再继续把酒当白开水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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