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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时,拼命的跟着阿士亚的后头,给自己的战士们解毒,甚至她制出了针对阿士亚一系列的毒药的预防药丸。可是那又如何,她做的一切都是被动的。最后,她怒了,既然我无法救他们。那么我就用你的方法来杀了你。
阿士亚的用毒技巧越来越来高,而绮罗解毒的能力也越来越高,因为这样,她对毒也越来越了解,她把阿士亚当成一个病例在研究着,他怎么做的,然后为什么那么做。所以她后来跟太君说,阿士亚算是她的另一个师父,若不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用毒来帮助程喜克敌制胜。最终鞍然永远的消失了。当然。她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的胜利,还没去旷野去和程安分享时,程安出现在了营帐之中。
因为她把鞍然逼入了绝境。于是,她面对了她永远也不想面对的,程安回来了,请求太君救回他妻子儿女。他知道,战局已经结束,面对着那边瘟疫流行,国师的暴毙,一切都预示着他们走向了穷途末路,再无一丝生存的可能性。
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于是他要保护他的妻子和子女时。他回来了。他做得很对,太君可以对鞍然下狠手,可以对着那位公主闭上眼睛;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自己儿子,孙子下手。程安保护了他的妻子儿女,虽然妻子儿女也许根本不会感激他,对他们来说,鞍然才是他们的家,眼看着族人,朋友灰飞烟灭时,她们也许觉得活着更痛苦吧!
不过绮罗不用想他们是不是痛苦,因为那时她也死了。鞍然灭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在为程安,为老公爷报仇,结果最终,面对的却是自己的失败。她不想听程安为什么会活着的话,她只要知道程安活着,他成亲了,他有妻子儿女了,他向太君求救,他的妻子和儿女不能死在那可怕的瘟疫之中
绮罗死了,上一世的她,是自杀死的。她全身都是毒,她在阿士亚的鞭策之下,她是个比阿士亚还会用毒的人。她知道,她医术、她的制药,都不如她对毒药的研究。所以她最终在对决之中,灭了阿士亚,灭了鞍然。
那么站在太君的身边,看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没有想过毒死他,是,她一丝一毫也没想过要毒死他,她脑中就一个死字。是她自己死!杀死自己没那么难,至少对绮罗来说一点也不难,轻轻的咬破藏在舌下的小蜡丸就行了。她开始制毒,并且略有成效时,鞍然人便开始找寻她,她一点功夫也不会,就算每日跟在太君身边,其实也并不代表绝对的安全,程喜在她的身边加了人手,她想想还是在自己舌下准备了蜡丸,当有危险来临时,她是程家的人,她不能让程家为她而蒙羞,这个她连太君也没说,所以当她倒下时,太君惊恐的叫人,并且想撬开她的嘴,挖出毒来。
绮罗那时就对太君笑着,太君的泪就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脸上,她笑着,最终对太君只说了一个字。
“娘!”
她叫了太君一辈子“太君”,从来就没叫过娘,当然,卢氏,安澜郡主也都只是叫太君,家里除了程喜程乐,没人叫太君‘娘’。那时,绮罗已经没力气说什么了,她这个字,只是想说,我不想做你的媳妇了,我想当你女儿。
太君年轻时跟随着老公爷戎马半生,没安定多久,老公爷,儿子们去了,她又得为程家的荣誉疲于奔命,其实对太君来说,真的一直伴在她身边最久的,就是绮罗。即便是亲生的女儿,其它也没这么长时间。太君抱着绮罗放声大哭,喃喃的说道,“如有来生,汝为吾女。”
绮罗就是在这句话里,闭上眼的。她不是程安的妻了,她是太君之女。此时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是啊,她那时追求的是什么?其实说白了,除了不想面对自己的失败,她更不想面对太君拿自己做的解药,去救程安的妻子,子女吧。
她也明白,就算她死了,太君也会拿,不过她不是没看见吗?眼不见心不烦,我被你们逼死了,然后你们吃了我的药,活下来了。想必也够堵心的,除非你们已经无心了。不过也是,本就是无心的人,有什么可堵的。
她想想又苦笑起来,自己真傻,用自己的死还是成全了程安。自己死了,太君才好去救人。不然,自己只要活着,太君与程喜面对着自己,再怎么着,也不敢真的把程安的妻小接回来,他们不敢,因为自己不是药房的小绮罗了,而是段军医,克敌制胜的关键。有用的自己和投敌叛国的孽子,还有鞍然皇族的余孽,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依着太君,宁可把儿子关了,派人去抱回孙子、孙女,至于说那个女人,太君一定不会要。这样,至少,在太君看来,他们一家是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