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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宵他睡得十分香甜,醒来已经是满窗红日。
他望着自己整齐的衣服,不觉哑然失笑,暗道:“昨宵既未经过激烈的拚搏,亦未有什么特别劳累,怎的竟一睡至此?”
心里转着念头,人却挺身跃起,匆匆的漱洗完毕,直向“白象崖”上奔去,一口气跑到师父静室门外。
只见两扇竹扉半开,心知师父已经做完早课,不禁暗自责道:“糟糕!怎的昨夜睡的像死人一般…?”
要知一个内功有着很好基础的人,虽然在疲累不堪之下,亦不需很长睡眠。
傅玉琪自幼即得罗乙真传授调息之法,十几年日夕苦练,早已奠定很好的基础。
近数年中,从未一觉睡过半宵未醒。
现下仔细想来,忽然觉出有些不对。
探头向师父室内望去,只见大师兄“虬髯神判”呆呆的站在师父云床前面,圆睁着一双环眼,不知在想的什么?
师父行?早杳,云床上空无一物。
一阵莫名惊恐之感,由心底直泛上来……纵身跃入静室,叫道:“大师兄,师父哪里去了?”
他在慌急之下,忘记了师兄乃聋哑之人,失声叫了出来。
“虬髯神判”缓缓的转过身子,摇摇头指着云床上一张白笺。
傅玉琪趋前望去!
只见一张半尺长短的白笺之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写道——字谕奇、琪知悉:余有要事下山一行,如果三个月内,仍不返回,请拆阅云床左侧存放密简,照简行事,不得有违!
罗乙真傅玉琪一望之下,已看出是师父手笔。
探手向云床左侧摸去,果然摸出两封白简,上面早有排编号数,并注明拆阅日期,和不得提前拆阅的手谕。
他默忖那第一号密封之开启时间,正好在三个月后。
“虬髯神判”看过那两封白简上留字之后,不断的摇头叹气,他似乎有着无穷的感慨,只苦于口不能言,无法说得出来。
傅玉琪自被罗乙真救到黄山“白象崖”就未见过师父离山过一次。
如今骤见罗乙真留下手谕而去,说不出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虽知师父玄功已满,武学精博,绝不会有什么差错之事,但心中仍不禁有一种怅惘之感。
他捧着两封白简,呆站了良久。
忽然心中一动,暗道:“静心师叔或知师父行??我何不跑到静心师叔处一问究竟?”
心念一转,当下用手势告知了“虬髯神判”两人相处十余年时间,经常用手势传达心意,如遇上用手势无法表达的事件,才用书写之法表达。
“虬髯神判”自受“玉蜂娘子”毒伤之后,不但落得了口哑耳聋的残缺,就是机智方面亦受极大的影响。
虽没变得浑浑噩噩,但已不复是机灵无比,豪气干云的性格。
他瞭解了傅玉琪心意之后,点点头。
在地上写道:“静心师叔居住之所,虽然离此不远,但却从未见任何人擅自入过那杂林一步,去时千万小心。”
傅玉琪随手在地上写了:“我会留心”四字,立时向峰下奔去。
他心中惦念师父,一直向那片杂林之中奔去,那杂林虽和他安居的茅舍相距很近,但他却从未涉足其间一步。
是以在奔近那杂林之时,陡然放慢了脚步,顺着入林小径,缓缓向前走去。
这片杂林,满生着各色各样的松、榆、杨、槐等树木,无所不有,间杂青草野花,一道羊径,由林中盘绕而入。
傅玉琪顺着羊径深入有百丈之后,景物忽然一变。
触目缤纷山花,低头短草如茵,眼前已不见那种杂生林木。
一片绿篁,环绕着一座茅舍,数支小鹿,往来驰骋在青草地上,那高大的黑毛猩猩,却站在翠林作成篱门旁边,望着傅玉琪,裂着阔嘴,露出满口森森白牙。
忽听它吱的一声怪叫,飞身疾跃,迎着傅玉琪奔去。
傅玉琪目睹它奇猛的来势,只停步戒备,潜运功力,蓄劲双掌。
哪知黑毛猩猩在距离傅玉琪三尺左右时,忽的收住了急冲之势,裂开大嘴,吱吱怪笑,手舞足蹈,形状十分快乐。
傅玉琪散去运蓄在双掌的劲力,暗道:“原来它是来迎接我。”
心念未息,突见黑毛猩猩裂开的大嘴倏然一合,手足也同时停了下来,双睛圆睁,不停向四周张望,忽听它长啸一声,疾向正南方向奔去。
傅玉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