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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但随即听到的话就不甚中听了,不知何人竟拿上官肆与当今圣上相比。当年,还是太子的上官风义也曾参与过一次泸州花会,只可惜在文斗第九联败下阵来。没曾想,野间竟翻出此旧事,纷纷传言张锦翩翩佳公子风度气韵不输当年的太子爷,而文采更甚之。不论是谁,被别人这样比下去终究是心有疙瘩,更何况这个被比下去的人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挑起的怒火就不是那么容易平息了。
自打皇儿出了宫,皇上空闲时会时不时过来这锦绣宫坐坐,怕自己无聊。而今,皇上这是有一阵子没来了。又想到外面传来的消息称皇儿在泸州夺了花魁赢了皇上御赐牌匾,钰妃摇头苦笑,这皇儿什么时候能够长点心呢。坐在龙椅上的人不会容忍对自己有丝毫威胁的存在,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皇儿什么时候才能懂这个道理。相比起一路游山玩水无任何出彩之处的音韵,肆儿显得太稚嫩。思及此,钰妃起身向御书房走去。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钰妃送了汤来,便放开手中之事专心喝汤。“爱妃可曾听闻坊间传闻?肆儿这孩子可真令朕刮目相看。”钰妃神色淡然,似有不解,“皇上所言何事?肆儿向来资质平平,又是如何让皇上刮目相看?”皇上放下汤碗,目含深意,“朕听闻肆儿在泸州城夺了双魁赢了牌匾,不愧是我大罡皇室后代。”钰妃心下一沉,皇上果然是为此事置气。皇儿啊皇儿,你若只是赢了花魁便可,为何要去惹出这样一番言论。“皇上从继位伊始,便是众人称道的贤明之君。自皇上以太子之姿在泸州百花会一展文采,从此无人对出第九联,皇上不觉有异?当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可谓太平盛世,繁荣昌盛,皇上的治世能力可谓比之高祖更甚。在此盛世之下,文人士子才高八斗者不在少数,为何却无人对得出第九联?皆因不敢拂了少年天子的面子。肆儿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违,实乃一心向着皇上,为皇上实行亲民贤政添砖加瓦,展现皇上胸襟。试问,如若这样的人才最后为皇上重用,何愁天下士子不为我朝奉献忠肝义胆?”钰妃这一番暗含奉承的心意表露,哄得皇上喜笑颜开。“本来是告知你喜讯,爱妃这是把朕当成气度狭小之人了,如此义正言辞,让朕拿你怎么办呢?”钰妃松了口气,这敢冒天下之大不违,也可被曲解为敢于挑战皇权,幸好皇上没往这方面想。“臣妾所言,不过是心中所想,对着皇上,臣妾藏不住半点心思,想到什么就说了,还望皇上莫要怪罪。”皇上自是不会拿她怎样,也无心再批阅奏折,今夜,该好好享受美人在侧。
看着皇上沉睡的容颜,钰妃却想到那个温润如水的眸子,便一刻也呆不了,起身去了浴池,极力想要把肮脏的自己洗净。十年了,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吧,即使在,她也必不会想见自己的吧,她亲口承认她对自己不过是戏弄而已,无半点真心实意。钰妃仍然记得当时听到她亲口说出这话时自己是如何痛不欲生,可为何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却日复一日地思念起那人来了呢?想当时,那人总是喜欢倚在廊柱吹箫,箫声婉转,让人沉溺其中。说不清谁被谁吸引,只是从此,两人眼中只有对方,路人皆成为风景。风华正茂的女子,缱绻伊人,窈窕淑女,那份光华却只为自己绽放,眼波只为自己流转,那是何等的喜悦与荣耀。只是自己深陷宫门,无法摆脱身份的桎梏,如此便也罢了,她却在自己心尖上捅了一刀。罢了,越是沉溺于回忆,便越不能不已,越无法原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
音韵决定放手不管之后,未免招惹是非,一行人决定次日离开林家铺。然而次日一早,客栈门外却是喧嚣声震天。“姓莫的,给老子滚出来!”
客栈老板听出是那马帮的三当家的喊声,战战兢兢地开了门,莫凉听得喊声,施施然走出门去。“何人在此大呼小叫。”
门外是马帮的三当家带着上百马帮帮众在叫嚣,见得莫凉出门,停止了呐喊。三当家红着双眼,把一颗带血的脑袋扔到莫凉脚下,愤恨道:“哼!你可是莫凉?这是你的手下吧!我马家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心狠手辣,斩杀我大哥二哥?”
莫凉暗叹不妙,面不改色道:“在下正是莫凉,此人并非我手下,鄙人也未曾见过大当家二当家,亦无过节,何以会对他二人痛下杀手?三当家莫不是找了别人的道?”
“你休要狡辩,二哥临死之前托我一定要找名唤莫凉人替他报仇,又怎会有错?今日不管你有何缘由,都要把小命交代在此,以告诫我大哥二哥在天之灵。”说着提刀下马,一个跳跃向莫凉杀来。
一直立于莫凉身后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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