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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长枪刀斧的盐丁在他们对面肃然而立,三十多名的夜袭者顿时是慌了手脚,不过镇定的倒也快,他们手中地也都是刀斧长枪,对方也就是五十多人的模样,拼一次未必谁输谁赢。
夜袭者的首领刚要下令,对面轰然两声大响。立刻是把这些人都是震慑当场,对方还有火铳,十几名拿着火铳的盐丁走到了前排来。看着这个架势,夜袭者的心都凉了,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也能看出来对方的火铳那粗大的口径,而且固定还要用个木叉,对这些见过市面的人来说,能看出来威力肯定不小。
火铳平端,长枪也是放平,虽说在院子里地五十多人,可气度森严。隐隐有大军的气派,这等的搭配之下夜袭者也只有被屠杀地份了。
“你们这些胆大妄为不知死活之辈,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王法,莫非是想谋反吗?”
一般打不过了,都开始用言语威胁。只是这些夜袭者的声音压的很低,也是怕被别人听到的模样,这样的事情基本不用李孟出头了,陈六子站在对面,冷冷的说道:
“有没有王法。咱们下了刀枪再谈。我数五下,不丢刀枪。我们就要动手杀了!”
夜袭者彼此交换了下眼神,陈六数到二的时候,那些火铳手已经是准备点燃引药,夜袭者为首的那人颓然的把刀丢在了地上,开口无精打采地说道:
“这场面咱们兄弟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去主动找死,丢了吧,没准会有转机。”
说完这句话,这些人把兵器丢了一地,陈六子吐了口吐沫,他和等了一夜的盐丁一样,还以为今晚会有厮杀,谁想到对方说理倒是侃侃而谈,却是这样的窝囊,说丢兵器直接就丢兵器了。
陈六这边憋着劲要立个功劳回盐丁队去领兵,本以为今晚是个机会,谁想居然没怎么打,真是感觉到失落。
盐丁们捆扎盐包的技术这时候就用上了,拿长枪逼着,一个个人走过来,过来个捆起来一个,巡检宅园里面可是有现成地监狱,稍加改造就可以用。
对方既然不反抗,盐丁这边也就没有上什么手段,只是捆结实之后推搡着朝监狱走,正走过正门,那边大门推开,通明的,为首走进来的却是王海,脸上也都是悻悻的神色,看见迎面走来的陈六子,不由得埋怨说道:
“六哥,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家伙也不差,怎么就这么没种,客栈那边一围住马上就老老实实地缴械,到了街上,还跟我讲朝廷王法地大道理,被我连扇了几个耳光才老实过来,没意思,没意思。”
两个人互相埋怨着,盐丁士兵们的情绪也不高,毕竟是天这么冷,还要起来,本想能战斗厮杀赚些战功到手,谁想比在城外赶羊还要简单,更是来气,看谁走地慢了,抬脚就踹。
可这些夜袭者的却很有意思,挨了打之后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却只是在那里讲道理,而且声音压的很低,比盐丁们还怕把周围的人吵醒。
这幅惫懒模样让人甚至连气都气不动了,直接推到监狱里面,把门一锁,留下看守的人,各自睡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胶州城除了那客栈之外的人,居然没有人知道昨晚上盐政巡检衙门那边抓了六十多人。
当然,知道了也无妨,李孟而今是五品官,在这胶州一带,算是品级最高的官员,至于那些人要有人问起来为什么抓,也很简单,随便拎着一袋子盐,说这是贩卖私盐的罪证,这就可以了。
李孟早起骑马在胶州城外溜达了一圈,知州府第后墙的那个“家宅平安”的条幅还在贴着,李孟特意骑马在那边经过,看那条幅,觉得心里很是舒服。
知州宅第的院墙虽然高耸,不过李孟估计自己踩着马背也能翻过去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听说在这种官员的家里一般都是有朝廷安排的密探或者锦衣卫,万一自己翻墙进去,有个拿着铁鞭的密探在等着,莫名其妙的却有这种感觉,当然,胶州营守备去翻胶州知州家的墙头,也确实是难看了些,李孟倒是没人敢笑话,可知州女儿的名誉就有大问题了。
从河南回来之后,除了天气照旧变寒冷,和身边多了个上窜下跳的假小子之外,生活和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差别,颇为的无趣。
不过李孟今天却感觉有些意思,因为巡检衙门的监狱里面有来历不明的一帮刺客,不知道谁与自己为敌?
今天胶州城内气氛稍微有些奇怪,巡检衙门用大车朝着城外拉东西,都是些文书契约,好似搬家一般,有熟悉的人大着胆子一问,回答倒是统一,说是既然城外的胶州兵营建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