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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一怔,绿眸凝重:“何物敢挡吾道?”
红衣美姬单手一挥,细碎的彼岸花花瓣在她的指尖缠绕,化为花蛇,迎面而袭。
素衣仙人震袖一挥,以法力凝聚而成的花蛇立马粉粹,半空中的花香却是更加的浓郁。
他退后几步,绿眸幽暗,右手掩在衣袖内,与悄然间捏诀,心底却似乎有了主意,:“今日来此,实非吾愿,叨扰之处还请见谅。只是……”仙人举手,浑圆的法诀捏于掌心,眸带威严,状似威迫,“本仙今日定要借这三生石看上一看,便是舍去仙籍,失去性命,也在所不辞!”
铿锵有力,金声掷地尚犹不及!
美姬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重复之前的话:“此地乃冥府重地,未经冥君允许不论神鬼皆不可接近!……”
暗红花蛇自她周身延生而出,忽的脱体腾空,不依不饶的朝着仙人袭去。
上仙眉眼微皱,手中的法球猛地膨胀,几乎要施展时,他忽的定了定,往后退了几步。
果不其然,视线开外的不远处,一袭绛紫锦衣的冥君站的笔直。
冥君似是初到不久,脸上却是一片凝重。
他冷冷的看着,一招手却是将半空中游动的花蛇遏制住,花蛇的尾部,美姬状若常态,只是脸色却较之前越发的苍白。
“属下失职,扰了帝君寝息!”她屈膝跪拜,脸色依旧没有一丝一毫动容,像个没了情绪的人偶,空有一副皮囊,却不知分寸,不懂情感。
冥君微微颔首,那美姬看也没看,瞬间消失不见,只是在原地处,多了一圈艳色的烟雾,冥界的冷风吹拂,于瞬间消散。然而少康却瞥见冥君眼底闪过了一丝哀意与回忆。
一时间,只余下两人。
“少康强闯地界,所谓何事?”
仙人微微一震,直直的看着不远处苍白的玉石。
玉石所取之玉,乃是上等神玉,通体莹白,低端却是刻着偌大的血红色的三个大字:“三生石!”
一层清莹发光的气息包裹着,朦胧而又模糊,却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探上一探的决心。
“刚刚的,可是这三生石修成的一魄?”
冥君讶然:“哦?少康此话怎样?”
少康面露迷离,眼里却无半分迷茫:“帝君小看了,那姑娘并无神智,这点我还是看的出的。以彼岸花为法引,也是欺错了人,我酒仙之名,花香的差别还是区分的出。那花里,没有半分彼岸花的堕落晦暗。”
冥君颔首,“诚然,是三生石的一魄。只听我和另一人的命令。”
冥君说道这里,却不再说下去。
却是将话头迁到少康的头上,他问道:“那么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他是什么人,你们一直都是清楚的,却唯独我不清楚。对吗?”少康抬头,满眼的失意毫不掩饰。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云涧。
冥君皱眉,轻轻的跨上前去,挡了少康看着三生石的视线,“我从你开始就警告过,是上仙你不听劝。”
少康哂笑:“呵呵……那么现在,我要看上一看,帝君以为可以吗?”
冥君不语,沉默半晌,脚步才却显现出几分意外,他侧着身,让出一条道:“自然是可以,你且好自为之!”
少康微微颔首,几步上前。
三生石本为仙石,不知何时下界,更不知何时落入了这冥府。
少康踏上去的那一刻开始,玉石表层的那层清莹的光便消散了,露出玉石,光洁而又苍白。
三生石前印三生,不问前尘问姻缘。
它印出了你的前缘,却与轮回中消散,让人不得终,不得愿。
呵呵,倒真是一块极具人情而又绝情的玉石。
片刻,却在石上显现出了朦胧而又熟悉的画面。
画中,素衣单薄的少年颠沛流离,隐忍果断,有着族人少有的浅绿色眼眸。
半生流离,半生戎马。
遥遥几千年的记忆,就那样纷至沓来……
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也就有了终结。
少时颠沛,韬光养晦,尝尽世间一切艰辛;青年时举兵讨伐,攻克安邑,手刃寒氏父子;壮年运筹帷幄,戎马战场,保家卫国;至老年坐在朝堂之上,却是无尽孤苦终了……
他记起来了,所有的隐忍不发,都只是为了复国。
安邑一战时,暴君寒浞的部下逃的逃,叛的叛,偌大的王宫里,尸横遍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