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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父王会把这么个蛇蝎女人当做宝吧。
回想起以往的经历,寒浇对纯狐的印象只是定格在:纯狐是个对他人心狠,连对自己也极为心狠,却唯独对寒浞狠不下心。
这样的女人,不简单。
寒浇将云涧放在棺中,一手托起无头尸,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极为恶质的笑。
惊的纯狐退了几步,才道:“少君比本宫想到更为残忍……”她低头看了看云涧,心里发颤,寒浇施法,对他自己和云涧所带来的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寒浇听了之后,哈哈笑道:“哈哈……残忍?”他不曾停下手中的法诀,暗色的阴霾从他的面孔中脱离,直直的朝着上头的无头尸上罩去,四周的气息似乎更加的阴冷,“若是能重塑魔驱,那么孤暂且称为残忍罢了。再者说,母妃你不也准备施法做孤做的事情吗,哼。”
纯狐听得面色一白,终究还是没有阻止。
诚然,如寒浇所说,他不做,她自己也会做的。
那么现如今,又说那么些话是什么意思?
寒浇没有心思管纯狐再想什么,只是全力施法。
黑色气息全数从他身上过渡到无头尸身上,那无头尸体似是承载不起,周身在刹那间化成灰烬,晶黑色的灰烬散在半空中,寒浇笑了笑,虚影一晃,便消失了。
他一消失,那灰烬却像是有意识一般汇拢,飞速旋转起一圈又一圈的黑色脉息。
过了一会儿,脉息消散,一个浑圆的拇指般大小的黑色晶石显现。
晶石通体黑晶,周身发散着淡淡的黑紫色光芒。
纯狐一怔,心道成了。
果然,那晶石旋转了几圈后,一层虚影便显现了。
虚影逐渐清晰,寒浇的样子浮现在半空中。
他恶意一笑,目的直往云涧投去。
晶石一下子没入了云涧的胸腔里。
四周又重新的恢复了寂静,静的什么也听不见。
纯狐平稳了呼吸,凑近了一看。
棺中的云涧似乎陷入了昏睡,全身毫无声息。
过来好久,纯狐才看到一层迷迷蒙蒙的黑色气息从云涧体内散发出来。
那黑色气息像是脉络一样,在皮肤下头攀岩着,延伸着,很快的遍布全身。
云涧的脸上也爬满了一层墨色的黑色脉络,晦涩难懂的纹路,像是刻得一样,印在云涧的脸上,眉眼边角……
脉络像是认主一般,揉进血里,又像是剜进肉里,带给人极致的痛。
她看见,原本平静的云涧,脸上扭曲,身体痉挛,以极为诡异的速度和角度变幻着,褪去了原先的骨肉和血液。血肉翻腾,剔骨削皮。一个好端端的人,就在无形中化作了一滩黑色的血水。云涧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来得及。
那血水极快的重塑,云涧的样子逐渐塑成,样子是云涧的样子,只是更加的精致而显得有些虚幻——面容极白,像是冬日里雪的颜色,眉眼轻轻的闭着,如羽扇般的睫毛乍看是黑色,仔细一看便可以瞧见睫毛梢是紫的发黑……
纯狐有些吃惊,她退了几步,忽的嗅的一股冥府彼岸花的味道,极致的冷香夹杂着地府的阴寒。
香气愈发浓郁,这时空中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似曾相识的翠绿色的细小光芒像是晨光一样挥散而下,落在云涧身上。而后像是雪花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纯狐直觉有些不好,果然,本是昏睡的云涧忽的睁开了眼。
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清楚的看见棺中的云涧任何表情。
墨色的眼瞳在极短的时间里转换成全紫,从眼眸深处蔓延而出的真气迅速的延伸出眼眶,爬上了眼角,眉梢,细小而又诡异的纹路牢牢的盘踞在云涧的眉眼处,衬得整个人越发的诡异。
纯狐惊的诧异,她尚且顾不上其他,几步便走近,道:“寒浇?怎么回事?”
云涧像是听见了,紫色的瞳仁微微转动,许久后,他忽的咧嘴笑的诡异。
恶意至极的笑显然是寒浇的,但是瞳仁里一望无际的刺痛昭显着那人云涧的。两者集聚在一个人的脸上,怪异的而又和谐。
纯狐生生的顿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棺中的人在一刹那化为烟云消失的无影无踪。
论起实力,她自然抵不上入了魔的云涧,她若是没有猜错的,不论是云涧还是寒浇,他们现在去的地方,唯有一个……那就是少康的青鸾殿……
那翠绿色的光,若是没有记错的,是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