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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被仙气侵染的发黑,半低着头,一张脸惨白惨白,哑着嗓子轻轻的道:“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么两句话,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怎么样了似得。
凭什么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他不该管,还是说他没有资格管?
“你的话……”到了这个地步再难以启齿再不愿承认的情愫还是需要宣泄的,左肩的痛似乎远不及心口上的痛来的厉害,浅绿色的眸子印不出来人的姿态,他双眼发红,模模糊糊的看着对面那个人的影子,嘴里涩涩发苦,“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甘落寞的武神愤恨与自己的斗法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他举着刀将两人砍开了,出奇怒道:“你们什么意思,要两个一起来?”
被隔开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冲着武神怒道:“你闭嘴,这是我的事。”
被自个心境所影响的两个人很难得的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对外,无辜被批的武神一怒之下刀锋夹杂的仙力十足,一刀劈向了那个在不久之前还答应少康不动手的对象云涧。
武神笃定了,这一次一定不会落空。只是接下来的场景却带着十足的戏谑。那个魔物根本连躲都不曾躲,刀锋精准无误的砍向了跟它之前砍下的位置——右肩。感觉被侮辱了的武神坏心的按了按刀柄出乎意料的没有听见少年闷哼声,倒是听见了酒仙惊呼声。
隔了近三丈距离的两人因着这个契机又重新的凑在了一起,少康眨眼间站在云涧的跟前。
武神看见少康上上下下看了那个少年许久,猛地转首瞪了瞪自己,与其余众仙不同的酒仙的眸子是带着浅浅的绿意,幽幽的瞪着像是深夜里的猛兽般,有几分骇人。
直到此时,武神那根比凌霄殿里的撑天拄还要粗的神经才发现,那个少年队于酒仙而言必是个不简单的存在。砍向少年的刀被不喜兵刃的素衣仙人轻轻的取下又重重的掷向昆仑巅,与之一起的还有那把尘封许久的青铜。
武神看了看,剑锋闪着光极速而下,他抬头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仙魔打的难舍难分。毕竟是身居高位的仙人到底还是技高一筹,玄理粗壮的神经难得弯了弯,他俯身而下追着那两道剑光而去,御风而下时,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道:酒仙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判敌行为肯定会被那位有着三眼的二郎神看见,现在不死伐魔之战之后的诛仙台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是绑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刃自己首先一步走开,这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之一吧。
能不斗自然是不斗,松了口气的少康将原本用来防御的力气全数转化成对云涧的注意,被刀锋砍得严实的少年后知后觉的疼的皱着眉,五官紧巴巴的缩在一起,惨白惨白的也不妨碍他的清秀。
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呢?
有四个月又十七天吧,那次青鸾殿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少年安静的在梨花丛中舞剑时还带着少许自然活泼,怎么如今就变得这么的……这么的陌生了。
不过数月之久便褪去了少时的稚嫩,瘦削的脸像是开销的剑,太薄了,人言慧极必伤,墨紫色的眸子里宛若一片死海全然没有属于那时的恋慕,似乎……似乎真的只是相遇一起的陌路人罢了。倘若存有一点点对他少康的念头,哪怕是怨恨也无所谓,怕就怕什么都没有就真的完了。
可是明明……明明连那一步都做了,在青鸾殿里少年伏在身上那一声声压抑而又难耐的呻吟真的只是一时之意吗?
少康动了动手,手指未曾触碰到少年便被他一个退步隔开了,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握在一起的手像是要捏碎了一样传来了一阵一阵疼痛之意,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就那么讨厌……”
察觉到少年目光一动,却是再次的退了一步,许是退得太过于仓促,扭动了右肩的伤口,武神纯阳的罡正仙气像是地府的忘川水一样侵蚀着,少年疼的直吸气。
少康欲上前疗伤,却想到可能会被拒绝,他垂着头,看着昆仑巅上冰霜的奇景,继续问道:“你就那么厌恶我吗?既是深恶痛绝又为何……”
为何走到我的面前,倘若不是你来打断,那武神早就与我一决死战,我死了便不会承受这求之不得的痛楚了,我死了也许武神念在一战的情面上饶了你。这话他是断断不会说的,临到嘴边的话头一次被咽进肚里咀嚼百边直到面目全非才算可以。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猛地发觉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曾看得明白,站在眼前的究竟是云涧还是寒浇,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