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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二继续道:“伤口从脖颈正中开始,到左侧耳根结束,一路上挑,说明凶手比被害人高出许多,我们只需要根据伤口角度进行一次模拟,就能知道凶手的大致身高……”
徐行二说话时,吴错已经积极地拉过闫儒玉,自己站在闫儒玉背后,手拿一支圆头镊子模拟凶器,跃跃欲试地在闫儒玉脖子上比划起来了。
“当然,也可以根据公式推算。”徐行二终于说完了后话。
闫儒玉眼疾手快地躲开吴错的攻击道:“死者身高162,目测伤口的角度,凶手至少比死者高出20公分,也就是说,凶手是一名身高在182以上的身手矫捷的……应该是男性。”
对最后一名女性死者也就是在厨房发现的女主人进行尸检,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看到女主人大张的嘴,那黑洞洞的口腔似乎是连通生死的甬道。
每每看到她的样子,吴错耳边仿佛能听到她的哭喊哀求。
相比之下,徐行二和闫儒玉就从容多了,闫儒玉还调侃道:“咱们的吴兔子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吴错瞪了闫儒玉一眼,终于也凑上前来。
徐行二先是对尸体的头部及体表进行检查,“身体发青紫,尸斑呈暗紫红色,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这些都是窒息特征。尸体双手手指和手掌,以及手臂、前胸处皆有烧伤,这应该是挣扎反抗留下的,他想要阻止火炭靠近自己。”
闫儒玉一边对死者双手上的伤拍照取证,一边补充道:“手上的伤口,尤其是指尖的……或许她想把口中的火炭拿出来。”
徐行二点头继续道:“尸体身上有多处磕碰伤、擦伤,说明死者生前曾剧烈地挣扎过。”
接着,徐行二对口腔内及颈部的伤口进行检查和清理。
蜂窝煤碎块被一点点地清理出来,那些与皮肤粘连的煤灰也被冲洗干净。
发现死者呼吸道内有一块煤炭,取出煤炭后,呼吸道内涌出淤血。
“窒息死亡。”徐行二给出结论,又道:“从伤口被灼烧的形态来看,凶手不仅向死者口中塞入了火炭,还直接向死者喉咙处的伤口塞过火炭。”
“怎么看出来的?”吴错问道。
徐行二解释道:“如果火炭是通过口腔进入喉咙的,那应该是由内向外的灼烧,外部的烧伤会比内部轻,但是你看这里的伤口,尸体喉咙处的伤口外侧也被严重灼伤,甚至比内部的伤更严重,而且……你看这里,口腔到喉咙中间的一段没有被灼伤!”
闫儒玉盯着伤口思索了一会儿道:“凶手先割断了女主人的气管,致使她不能呼救,却也不会立即死亡,接着将女主人从二楼卧室拖拽到厨房。
凶手打开炉膛,用煤夹子夹出火炭,他应该是想要逼迫女主人吞下火炭,女主人拼命挣扎,使得凶手无法得逞,于是凶手干脆将火炭塞进了死者喉咙处的伤口,当死者渐渐丧失反抗能力,凶手最后才将火炭塞进了死者口中。”
吴错皱眉道:“其余三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唯独对女主人……这是……典型的仇杀啊!显然凶手对女主人怀有巨大的仇恨……会不会跟性有关?”
检查过女子阴部以后,徐行二道:“没有遭受性侵的迹象。”
在打开女子胸腹腔进行检查时,再次有所发现。
“死者上腹内有出血,出血来自于……脾脏破裂。”
徐行二摘下了死者的脾脏进行观察。
闫儒玉眯了一下眼睛道:“据统计,人体在受到外伤暴力时,脾脏受伤的概率比其它器官高出3倍,脾脏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器官。
我见过最匪夷所思的案例,兄弟俩在家闹着玩,哥哥把弟弟夹在门后,两人推门比力气,结果硬是把弟弟挤得脾脏破裂。”
“的确,”徐行二点头道:“凶手为了制服死者,应该是下了死劲儿骑坐在死者身上。”
闫儒玉再次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缝,“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还真没有,”闫儒玉有些失望,又不死心地去检查死者的衣物。
女主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只穿着内裤和胸衣,细细检查一番却也没有发现粘连其他纤维物质。
第二六章 牛头山灭门案(5)
三人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钱所长开车来接他们,说是宾馆已经安排好了。
几人在宾馆楼下胡乱吃了碗面,吴错觉得饿,却又吃不下,只喝了几口汤,徐行二和闫儒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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