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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了?」秦意強裝鎮定道。
尤嘉一副早知如此的瞭然表情,她隨意地靠坐在枕頭上,擺出一副微醺的慵懶姿態,最後還掐著嗓子學秦意的聲?音。
「好像有點?酸」
嬌滴滴的聲?音拉得很長,秦意聽了頭皮直發麻,她堅信這一定是醜化過的戲劇效果。
但老藝術家?的惡意表演還沒結束,尤嘉又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雙手插進虛空的褲兜,並故意壓出寵溺氣泡音朝秦意k,「知道了,下次給你加點?糖(tangangang)。」
秦意死了,死在了尤嘉最恨她的那一天。
「」貓終究會死於好奇心。
哪怕你是頭虎,只要屬於貓科動物,都?逃不掉這命運般的惡毒詛咒。
天將將亮起,秦意就把床上這糟心的玩意兒給趕走了,但心底卻無法忽視自己的出格行為,這叫她該如何?清白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
秦意甚至連爸媽家?都?沒心情去,她就一副失神的狀態躺在床上良久,險些把天花板都?窺出大洞來?。
中午的時候,學海無涯給自己發來?消息,說是盆栽在派送路上了,讓她注意接聽電話。
經這一提醒,秦意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茬子事。
前兩天學海無涯在自己的心享主頁分享了一些綠植照片,她誇了幾句,人就大方地表示可以送她幾盆。
她當然第一時間拒絕了,但學海無涯稱自己的老父親閒來?無事就喜歡搞些花花草草,家?里?最不缺這些東西,叫她儘管收下就是,所以耐不住熱情的秦意點?點?頭同意了。
當然,做網友該有界限感,學海無涯也理解女?性的警惕心,所以即使兩人在同一座城市,也沒說過要見面,而?是叫了跑腿幫忙轉交給門衛,叫她有空去拿就好。
出於對安全的考慮,秦意只告知了對方小區的名字,以及自己不常用?的一個手機號碼給對方,並主動要求承擔所有的跑腿費用?才安心。
約莫是下午兩點?的時候接到了電話,電話那端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嘈雜聲?音,緊接著響起一道熟悉的清冽男聲?。
「你好,你的盆栽到了,直接放在保安室這裡?可以嗎?」
就像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說的那樣——「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
當然,也沒有人的咬字、停頓和語氣能和許承安一模一樣。
秦意愣了愣,猶豫地問:「許總監?你私底下還干跑腿呢?」
許承安在接到這個出入過好幾次的地址時就心生過懷疑了,他還特意在企業微信里?翻看了秦意的聯絡方式,確定這個號碼並不歸屬於她。
他知道世上巧合多?,卻怎麼也沒想到巧合這麼多?,還都?喜歡圍著他和秦意聚頭。
許承安輕噓了一聲?,一本?正?經配合道:「噓,別暴露了,集團不允許兼職。」
保安見他還在打電話,不耐煩道:「到底放不放啊?不放就滾,老子腳都?站累了。」
對方語氣浮誇,要不是親眼見他腿都?沒抬起來?過,許承安差點?都?以為他站了大半宿了。
被嚇到的秦意扯著嗓子大喊,「我自己下來?拿吧。」
許承安瞥了一眼男人手上正?在進行對抗遊戲的手機,情緒如常地繼續同電話里?的秦意講,「不是說好整個周末足不出戶在家?養病嗎?為了不打破你的態度,還是我給你送上去吧。」
他默了默,又補充一句:「反正?我知道你家?的地址,你好好歇著吧,也當是我職業操守的體現?了。」
無風的房間,秦意依舊凌亂了,昨晚她明明剛出戶了一次。
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
許承安把掛斷的手機塞回衣兜里?,他抬眼看向保安,問:「這位大哥,你是關?系戶?」
保安叼著一顆糖,莫名道:「要有關?系我還來?幹這保安幹嘛?圖這花不完的三千月薪啊?」
他打量著面前高?大健碩的男人,警惕道:「而?且你問這個幹什麼?想搶老子工作啊?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你別著急,我不搶你工作。」許承安彎著嘴角溫和地笑?笑?,「只是確定你不是關?系戶,我就好舉報你了。」
保安室的門口清楚地張貼著守則:請各位居民對工作人員進行嚴格監督,若出現?態度惡劣的員工可及時對其進行電話舉報,我們將以最快速度採取嚴格的處理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