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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接受,我们继续做好兄弟。”
“如果不能……”深吸了口气,张凌住了口,神色一点点变得复杂。
注视著相熟三年的好友,李全半晌无言。
“我看得出,他对你最多只是有些好感。”
“你们第一次见面便上床,如果我没猜错,他只把你看做床伴。”最终,李全只说了一句,然後静静等著张凌回答。
话语直击靶心,张凌只觉得心脏酸胀而苦涩,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些什麽。
没人比自己明白,这句话再正确不过。
最後他只能苦笑,低哑著嗓音承认:“的确……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李全,你不知道他有多麽……”有些激动的说著,然後话猛然间顿住,张凌抿了抿唇,最後似叹息般的总结说道:“他让我著迷。”
定定看著面前的人执著任了命的神色,李全最後只能拍了拍他的肩,将所有艰涩的反对阻拦的话语咽入了喉中。
松了口气,张凌感激看著李全,终於笑了:“我去打工了。”
“恩。”摆摆手潇洒转身,将所有未曾说出口的压抑情愫彻底封印散灭。
他们可以是好友,是兄弟,却唯独不可能是恋人,早就再清楚不过的事实,还有什麽好介怀在意。
李全抬头看著远处的夕阳,笑的释怀而无谓。
车子行了一半,余文到底是转了弯,朝著那个人喜欢的早餐店开去。
浓香的烧卖、晶莹剔透的虾饺,两小块牛肉饼,以及一份蔬菜粥,余文打了包,将外卖食盒放在副驾驶座上,朝著杜邱住处行去。
二十多年的岁月,自小便与那人相识,纵是中间他们分离了数年,在那一天之前他依然自认为对杜邱熟悉认识到了骨子里,却在看到那些暧昧刺眼的痕迹後,彻底凉了心。
不解,失望,疲倦,所有情绪在那一瞬间几乎淹没了他整个心魂,努力克制隐忍,维持一贯温和平静的模样,只有自己知道有多麽煎熬疲惫,却还是舍不得责问。
说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
余文叹了口气,温润俊朗的面上溢满苦笑。
车子在杜邱住处楼下缓缓停下,余文推开车门提起食盒准备上楼,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疑惑看去,温和笑意一点点敛去,余文神色变得深敛严肃。
重新坐回车子,一手漫不经心的敲打著方向盘,一手接起了电话。
“来机场,我跟你妈回国了。”
“……是。”
电话切断,男人神色已经彻底僵硬,敲击方向盘的手指已经转为紧紧攥起,余文闭了闭眼睛,掩去那一刻眸中溢出的晦暗情绪。
车头缓缓倒转,车子飞速驶离,身侧的早餐热气渐渐消散开去,并最终完全冰冷下去。
懒洋洋的伸展腰身,杜邱踱步走至阳台钱深吸了口气,拉开窗帘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直到熟悉而渐渐远处的某辆车子突然映入视线,直到完全清醒。
漫不经心的勾著唇,年轻的男子神色平静而难测,他看著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成为一点,半晌,终於敛了越加幽暗的眸子,轻笑出声。
中午时分,随便叫了家外卖吃完,杜邱瞥了眼手机,若有所思。
捡过手机按下余文的号码,十几秒锺後那头才接起,男人的语气跟平常没什麽两样,依然温润平和,低低问:“怎麽了?”
杜邱交叠双腿懒散半躺在沙发上,兀自轻笑,边分神看著文下的留言边悠悠问他:“在做什麽?”
余文瞥了眼在办公室端坐看著报表、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稍稍压低了声音,回道:“正准备开会。”
一只手缓慢敲击键盘回著留言,杜邱挑眉,淡淡说道:“那你忙,我挂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三秒,男人哑然失笑,语气纵宠的叹息著,问道:“把话说完,邱。”
杜邱怔了怔,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语气随著放松了些,轻笑著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吧,最後一段时间都窝在屋里,有点闷。”
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余文迟疑片刻,顿了顿,然後温柔笑开:“好,我订位置,到时候通知你?”
“恩。”侧头看著窗外,杜邱不紧不慢应著,眉眼间是与唇边笑意迥然不同的冷淡。
抬眸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此刻明显柔和下来的面,周身气息冷酷严谨的中年男人目光暗了暗,神色深沈莫测。
☆、(十二) 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