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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项寻慢慢松开他,想了一下摇摇头。
“那年你才六岁。我跟着师兄第一次上山,到了总坛他让人带你来见我,他们说你在睡觉,师兄就叫人先领我去看给我准备的房间和练功的冰室。冰室里满满都是师兄专门让人从昆仑山顶和胡地弄来的玄冰,我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就打发领路的人离开,脱了衣服坐到冰上准备试练一下。”
“没试了多大功夫,你来了。好像是你睡醒了见身边没人自己跑了出来,而且还是一副没大睡醒的样子。你那时就那么小小的一丁点儿,圆圆的脸像个小肉包子。你穿了身内衣,头发没扎,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看我。一开始我以为是个小姑娘,可想起之前他们说你在睡觉,我便猜到了是你。”
“你摇晃两下走到我跟前,说,‘姐姐,你不冷吗’。我一下就愣住了,正想发火儿,你竟然就爬到冰上脱下自己的小衣服给我披上了。然后看你抱着小肩膀打哆嗦,我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可是……”周轻重看着项寻,目光随着他的身形几番起伏,“谁能想到,当年的小肉包子能长成这么英俊的模样,好像一捏就会碎的小身板儿能长到这么人高马大。”
项寻笑了,没有声音却无比真诚。他伸手把周轻重的一边头发挂到耳后,“等查完了爹的事,我不做焱云教的教主,也不再给辽东帮当帮主,我来梵天宫做你的护法,可好?”
“不好。”
项寻一怔,“为什么不好?”
“因为你做不到。”
“我能!”
周轻重低垂了眼帘,“真能么?”
项寻俯过身去抓了他的手,“真能。”
周轻重的目光斜睨向水中,“你甘心跟我一起做这地底水中的鱼?”
“傻瓜。”项寻捏一下他的手,“干嘛非要做鱼呢?做鸟吧。”
“鸟?”
“嗯,像寻儿那样的鸟,像鹰,一飞就可以千万里,多好啊。”
“没有翅膀,怎么飞呢?”
项寻抬起一只手按住周轻重的胸口,“翅膀不一定要长在身上,也可以长在心里。只要你高兴,心里一笑,便能千山万水。相信我,死里逃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没有过不了的关。”
周轻重盯着项寻,良久,他终于放松身体轻轻靠到了项寻肩上,什么也不想再说。
东行中原 之一
第二天早上,项寻说要去重新安排一下自己的人,就离开梵天宫上了地面。
找到昨晚他们安营的地方,项寻把史劭叫到了跟前;“让你派人查梵天宫和伽陀,有什么结果了吗?”
史劭摇摇头,“只知道这座地下宫城已经存在了不止数十年,而出入虞渊城的人都一向行事低调,无踪可寻。所以许久以来都没有多少人听说过梵天宫,直到几年前这个教派才开始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至于伽陀,那家伙基本上就是鬼一样的存在,查不到任何出身来历和家人朋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梵天宫有十二分教,他掌管其中的一个教,专门负责跟随周宫主听候差遣,跟大成哥一样。还有伽陀是教名,并不是他本人的名字。”
“十二分教?”项寻一惊,“那么大规模?”
“不是的,叫分教,其实是跟咱们辽东帮的十三分堂差不多。”
“哦,那还好。都有哪十二分教?”
“嗯……这个……”史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他们好像是借用了部分梵文十二部经的名字。忒拗口,我记下来了。”
项寻接过纸来细看:修多罗、祗夜、维伽罗、伽陀、优陀那、尼陀那、阿波陀、目多伽、阇多伽、毗陀罗、陀达、提舍。
“这都……什么名儿啊?!”项寻只觉得陀啊伽的一片,眼睛都晃花了,“他们自己记得住吗?”
“据说这还是年头儿多了,在全称的基础上简化来的,原来的更……”
“等等!你说,伽陀是分教名儿?”
“是。”
“那他们是各分教的教主叫的也都是教名?”
“应该是。”
项寻把目光落在了“提舍”两个字上。
“……八尺说回去就喝不到这么正宗的葡萄酒了,不如把提舍师父亲手做的酒拿出来给他尝尝吧?”
项寻终于知道哈里克是怎么被下的极乐丹了。
“嗯,那行,先这样吧。咱们这回带出来的人本来就不够,跟乌满回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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