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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随不是很正常的事?”
项寻忽然不笑了,靠近周轻重看着他的眼睛,“但你知道了我是谁后,不但没把之前出去调查金半两的人叫回来,还又加派了人手去往东北关外。”
周轻重一愣,项寻说的是他们两个一起站在窗前看着落日西沉那天夜里的事。那晚周轻重四更时分从长生馆二楼悄悄跳下去跟埋伏在树林里的伽陀会面的时候,他十分确定没有被人跟踪。
“在妙手县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问了你你是会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还是会把你的人叫回来?”
“你把我的人拦回来了?”
“没有,他们要是有本事能查出辽东帮的底细活着离开长白山,我乐见其成。”
周轻重避开项寻咄咄逼人的目光,垂下眼帘看着刚刚遗漏在花白长须里的一块饼渣:八年,从少年到老成,一个人可以改变多少?周轻重与项寻,梵天宫与辽东帮,他再没有绝对的胜算可以让面前的人按照自己的计划和意愿行事。当时如果他没有答应跟项寻一起去乌满教,那自己是不是还能顺利地回去天山?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还真的不敢再妄下论断。
周轻重终于明白了,项寻跟项择远最大的区别不在外貌,而是项择远从出生那天起就顺风顺水,一切似乎都得到的理所应当,所以才有了最后不明不白的惨死。可项寻却是小小年纪就从天上直直跌进地狱,几经磨难浴火重生,才有了今天的看似依然简单,实则已经深不可测。
自己呢?从记事以来到现在,好像怎么看都跟幸福没什么关系。
三种完全不同的人生,有没有一条路能让所有的人都得到心中所想?
“金掌柜!千里道长!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良久的沉默被由远及近的一声招呼打断,是驼队里负责毡帐的一个叫艾里木的哈密人。
“金掌柜,千里道长,火已经升起来了,他们正在分酒呢,叫你们快过去。”艾里木兴冲冲地跑到项寻和周轻重面前。
项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眉飞色舞的神情,“好啊!被吹了一肚子的尘土,正想痛饮几杯。”
周轻重摆摆手,“我不去了,你们玩儿吧。”
艾里木伸手去拉他,“别啊!再往前走,这样好的水草就越来越少了,明天还得再让骆驼好好吃上半天,不用早起,今晚大家好好醉上一场,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不了不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场面,还是……”
项寻扯掉艾里木的手,一把把周轻重拽起来,“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别又想躲进帐篷里自己胡思乱想。走!别扫了大家的兴。”
“唉唉!你放手,放手,轻点儿,轻点儿……”周轻重的道袍肥大,不方便走路,怕让人看出什么也不敢乱使轻功,被项寻架起来脚上绊住失去重心差点儿摔倒,“拂尘,我的拂尘……”
项寻哪里肯理,继续拖住他往前走着回头冲艾里木喊了一声,“给道长拿着拂尘!”
纵深西域 之二
到了篝火旁边,项寻和周轻重随便找地方坐了,有人递给他们两大碗葡萄酒。
大家喝着酒,渐渐开始有人跑到火堆旁边去载歌载舞。
人群里不断有新人加入进去,还有的陆续从坐着的人中挑了人再往里拉。
为了走路方便,项寻在离开妙手县不久就摘了腿上的夹板不再装瘸。很快项寻被拽了过去,周轻重扮着道士自然没人会随便动他,这倒正遂了他的意,否则要是哪个不要命的真敢把他弄过去丢面子,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火儿大起来一掌打死个把人什么的。
周轻重坐在原地边继续喝酒边看项寻极不协调地随着其他人手舞足蹈,虽然可笑却也不难看出身形伟岸。
天高气爽凉风拂面,一时周轻重竟忘了那许多剪不断的烦恼,好不惬意。
不知一连喝了多少杯,周轻重有些醉,觉得尿急起身离开了人群。
再回来的时候不见了项寻的踪影,周轻重低头想了一下,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他围着一个男装打扮的异族姑娘扭得正欢。那姑娘从他们加入驼队之前就在,不怎么说话,不知道什么来头。周轻重抬头再找,果然那姑娘也不知所踪。
周轻重摸摸自己的脸:都化成那样了也不耽误招蜂引蝶,男人的长相果然不重要么?我就是没胡子不装道士,见了我这张木头脸大概也没几个女人愿意接近。
无奈地摇摇头,他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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