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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墨本能地向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轻咳了下,“既然你不需要帮忙,那我也不打扰,我会让人为你备一辆马车,无论要去哪里,姑娘都可自便。”
“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全部情意,”婴姬的声音低低柔柔,“你虽然看不到,但是心眼胜过别人的明目,我为什么苦苦留在这里,为什么会一路跟随,你当然明白,只是全当不知,就算是要拒绝我,也应该给我一个干净俐落的答案,好让我斩断情丝。”
他还想退,但是衣角被她拉住,无法行动自如。
他只好耐心劝慰,“婴姬姑娘如果是错爱了我,我很感激,但可惜,你我不是同路人,而且我……”
“早己心有所属,是吗?”她的手指悄悄攀爬上他的手腕,“既然你送我一辆马车当作赠礼,那我也应当回报一个才不算失礼。”
她忽然拉起他的手,张开樱唇在他的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
即使玉如墨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下子也不禁大吃一惊,吃痛之下连忙收回手,不知是该怒还是该苦笑。
“你!”
“我咬得虽然不重,但是足以在你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印记,以后若是你碰到这个印记就会想起我了。”
他的英眉敛起,欲怒未发,忍了很久,终于化作一句感叹,“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想不透,难道你在圣朝也是用这样的『临别赠礼』送别他人?”
她莺莺轻语,“在我们圣朝,只有定了情的男女才会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齿痕。虽然现在只是我的一相情愿,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玉如墨手背上的伤口渗出一丝血珠,疼痛好像突然加剧了一些,脑子里嗡嗡响着的都是她最后的那句话。
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
婴姬,她不仅是一个神秘的谜,好像还充满了蛊毒和可以杀人的致命香气,诱惑着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虽然用冷若冰山、拒之千里的外表面对她,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但是,其实真正让他不确定并为之忧虑的,是他内心深处对她也有着难以言明的某种心情正蠢蠢欲动着。
这种心情与他和无色在一起时的感觉不同。无色让他宁静,不会这样牵动他的情绪,让他忽而怒、忽而笑,甚至还为了她跳下滚滚江水。
一个美貌到了极致的女人可以让男人为她疯狂,他信。
但是,对于他这个瞎子来说,美貌有何用?为什么她也会牵动他的心?
心动,是他的忌讳。不,他不会再为了任何人而失态了,包括她!
此次一别,终生相忘。
玉如墨出宫的事情本来没有告知太多人,但是当他回宫的时候,从城门到宫门一路上都有不少的官兵护驾,三品以上的官员也早都到城门口迎候。
当距离城门不到一里地的时候,南向晚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赶紧报告车里的玉如墨,“王,有人迎驾。”
“是什么人?”
马车一点点靠近,南向晚眯起眼看,“有总兵徐大人、太学刘大人、王御史、楚尚书、白尚书,还有……”
“行了,”玉如墨在车内打断他未完的话,“看来这一干大人们都被惊动了,是谁传话给他们的?”
“属下可不敢私自传递这种话。”他连忙说,“当初我们出宫的时候,也只是留话说王抱恙在身,所以暂不上朝,白龙鱼服,王不带重兵在外行走,该有的忌讳属下当然不敢忘。”
“我不是说你,”玉如墨道,“你和轻楼我当然是放心的,只不过……”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城门口的那些臣子们他也没有见,只是命南向晚传话让他们都回家,有任何事情明天早朝再说。
马车停在宫门前时,他走下马车,一个人立刻从旁边扶住他的手臂,他停了一瞬,微笑着问道:“是太傅大人?”
“王,您不该这样微服出宫,臣为王担心多日,王这样做实在太轻率了。”
那是个面容坚毅,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虽然搀扶着玉如墨,但是神情严峻,连南向晚都悄悄地站远了一点,生怕被他瞪到。
他浅笑,“让太傅为本王操心了,这次出宫只是为了处理一些私事,所以不想惊动太多人。”
“微臣并非外人,王难道不能信赖微臣吗?”老者看到从车厢内走出的少年,不由得一愣,“王,这人是……”
“是紫清,太傅不记得了吗?几年前他随我大哥入宫的时候,太傅还夸他年少英俊,他日必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