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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岳父找了些歌舞伎来,说是让我挑个中意的。”
来了、来了,终是来了。她合上眼睛,含住那快要流出的泪,咽下那涌出的辛酸。她应该说,可有你中意的吗,若是有,哪日便接来吧。可是她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岳父找我去是为着这个,若是早知道便不去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心却颤抖了几下,是……是没有中意的吗?
“心同,你在听我说吗?”
她点了下靠在他怀中的头。
他笑笑,一只手轻抚向她的脸庞,心中想着她是不是又流泪了?不出意料的,泪湿了他的手。她想转开,他不允。
“哭了,心同?你是早知此事的,是吗?为何不向我说起?”
说什么?她在心中狂喊,说我本无貌,愿为夫君寻得美娇娥?说我本知理,容得人与我共事一夫?还是说,不要,我渴望着你的情,莫分了给别人?
“又是因着你的容貌吗?若是没有这样的容貌,你可愿一争吗?”
他感到怀中的人儿颤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争不得,是吗?虽然你是那样的痛苦,可是你却争不得。那么,我争了,争得的可是你想要的吗?”
争得了什么?争得了美人归?还是争得了与她白首?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启口去问。
“我争了不纳新人,我争了与你相知相爱,这可是你要的吗?”
她霍地转来身来,满眼惊诧地看着他,真的吗?
他擦着她涌出的泪,“这泪,我便当是你也如我一般好吗?”
她点了下头,拥上了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拥住他啊!
“心同,你是哪时知道的?”
“上次回府探望母亲时。”她低声说。
“那场病也是为了这个吗?我原是想到出了什么事,却想不到是这事。”
想着她那时的痛苦,想着自己那时的无措,他心里又生出些怕来。
“心同,日后若再有什么事,莫要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共同想个法子总比你独自承担着强啊!”
她抬起头,眼里虽还含着泪,却放着欣喜的光芒,轻轻地点下头,又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衡,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抬手自颈后解下条红色的绳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放在了手心里。
借着烛光,他看到一块龙凤玉佩。对玉他知道得不多,不过看得出它的雕琢很是精致,龙,雄健威武;凤,婀娜妩媚,龙与凤完美和谐地嵌在一起,浑然一体。他知道,龙与凤是拆得开的,这玉佩本是夫妻二人共有的,龙佩给夫,凤佩给妻,由此给下一个誓言,一个承诺。
她看着他什么也不讲,他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只从她的手中拿走了那玉佩,然后拆开,先把凤佩给她戴上,又把龙佩系到自己的胸前。然后,又拥回了她。笑容自她的脸上散开,他当真给了她这个执手之约,许了她这个白首之盟。且不去管他们终究是不是能够白首,只这一刻的幸福与快乐,便已让她死也足矣。
一段静默她以为他睡了,抬起头竟对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温情的眼睛?那眼睛里又透出怎样的一种热情啊?荆心同“刷”地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去,却不料他挑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然后,他吻向她的额头、她的眉,她轻侧过左面的脸,他却不肯。他吻上她左面的脸,她的鼻,一路来到她的唇。
在碰触的那一刹那,他与她都是一颤。
他轻轻地吸吮着,她的唇那样的柔软,仿佛重些便会伤着了。他探出舌在她的唇上滑动,不带一丝侵略。
“心同,心同。”他喃喃自语着。
“嗯?”她还未从这个吻中清醒过来。
看着她微红的脸庞、轻颤的睫毛、迷离的眼神和有些红肿的唇,他不再想将来了,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明白自己是爱着她的,如今也懂了她是爱着他的。那么便不去想家仇,不去想南亘,不去想江山,不去想社稷,不去想百姓。他与她,只是红尘中平凡普通的夫妻。
“做我的妻,做我的妻好吗?”他热烈而急切地问,怀中的人儿微不可知地点了下头。
他重又吻上了她,这次不同于前,这个吻充满了欲望,一种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关乎感情,关乎爱,关乎责任。他牵引着她的手,为自己除去了衣衫,看着她越发红的脸,他笑溢出声,这笑声使她将头藏了起来,他哪里肯?他抬起她的头与自己平视,轻轻地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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