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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说着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扔给我。
我一头雾水地接过来打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里面居然是一张血迹凝干的人皮,上面依稀有个龙头纹身,想必是从王宝龙胸口上生生剔下来的。我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干呕出来,却又怕被对方看不起,只好强忍住颤抖的音色说:“别出人命啊,事儿闹大了我不好交代。”
金承虎轻松一笑,说:“你哥哥办事有分寸,我让人把他扔在中心医院急诊室了,这点皮外伤死不了人的,不过足够他养个一年半载的了。”我长出一口气,把塑料袋整理好揣进西服口袋里,笑着说:“老虎哥帮我这么大忙,光说谢谢就太不讲究了,今晚我安排,去哪儿玩哥哥随便挑。”
他把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满脸深不可测地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该得的老弟一分也没少给,要是再麻烦你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不仗义,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他背对着我整了整衣服,忽然又说:“你最好过一会儿再出去,干我这行的仇家太多,这次是王宝龙,下次没准就轮到我了,老弟人不错,我不想连累你。”反手开了门飘然而去,我看着他那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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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下楼结帐时,发现刚才那个怨妇已不知去向,莫不是看我等个彪悍的男人上楼就把我当成GAY了?心里不觉有些好笑。大街上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霓虹灯闪烁耀眼,用繁华掩盖了一切丑恶、一切阴谋,来往行人如幽灵般飘忽远近,即是城市的过客,更是历史的蝼蚁,这其中包括赵总,包括金承虎,包括王宝龙,更包括我。
那块人皮被我谨慎地丢进了垃圾箱,却觉得手上肮脏无比,仿佛被罪恶浸透了。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是文老弟吧?”我嗯了一声已听出是谁,笑嘻嘻地说:“宝龙大哥在医院住的可习惯?”
王宝龙沉默了十秒钟,忽然笑着说:“托兄弟的福,等出院了我去谢你。”话里带着刀子一样的寒气。
我忽然反应过来,惊道:“你咋知道我电话的?”那边先是冷笑一声,忽然“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想必是这一笑牵动了伤口,调息了半天才声音虚弱地说:“大哥在这片地界上好歹混了几十年,现在有豪格罩着算你牛逼,往后有的是机会打交道,到时候可别假装不认识。”声音阴恻恻的,听得我后脊梁冷风嗖嗖,这话虽然是威胁却句句不假,与这样的人结仇无异于有把刀横在后颈上,稍有个闪失便是血光之灾。
但转念又一想,去你妈的,就算你是凤凰如今也落魄了,还想凤凰展翅也得等你涅磐了再说。于是哈哈一笑,恶狠狠地说:“想交朋友,我端茶敬客以德报怨,想结冤家,咱就手拉手刀山火海里滚一回。昨天办你堵的这么准就是因为有人出卖你,你的底细我全知道,我的底细你未必了解,这次能让你进医院,下回也能让你进太平间。”说完“啪”地挂了电话,却发现自己浑身早已冷汗涔涔。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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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西庙那块地彻底交工,动迁费发了一笔又一笔,基本把公司的预定拨款降到最低,连我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能大获全胜。赵总说到做到,先兑现了八千块钱现金,放我一周假,这期间把老周贬了半级,转为给我跑龙套。正赶上公司追债追回一台抵债的中华骏捷,也一并拨给了我,破是破了点,但要来的饭哪敢嫌馊,小修了几次勉强也算得心应手。
奖金到手后,我开车带着小夏在乐康洗浴混了好几天,足疗按摩加*,单飞双飞再三飞,一口气挥霍掉半数,小夏连声呼爽,非要跟我拜把子,说这辈子就认我这一个哥哥,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他当,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我淡淡一笑,明知道他是在放屁,却听得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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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去年十月摘的牌,临近二环,背山面水风水极佳,地价更佳的骇人,赵总费尽心思拉了几个盟友总算盘了下来,打算再建丰功伟业,在这座城池地产史上写下一笔,顺便在自身资产上再添半个零。因此甚是上心,从拆迁到跑件无不尽派精兵良将,后勤保障更是无可挑剔,售楼宣传造势已经满城风雨,恨不得年底就把楼封顶。
立山路这块地只是冰山一角,却又是整个工程的上马石,多数是平房,住着几十家黑户。上回西庙那趟活让我在赵总那儿赚足了面子,直接把我调任总公司,挂着他助理的职位。这回工程虽大却特意把打外围的事交给我,办妥了这里还得奔北二环的一片贫民区,哪曾想出师不利先给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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