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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紫薇知道柳妈办事细心,而自己也不担心意外。她出生以来不间断地修练内功,相信,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药王谷只在济南城郊不远处,谷内有不少奇花异草。记得,她在阴间看《雪山飞狐》这本书时,看到胡一刀与苗人凤在山东沧州决斗,田归农为了毒杀两人,连夜赶去药王谷求药。一来一回,并没有耽误下毒的时机,可见,药王谷离沧州不远。既然在沧州附近,那么离济南也不会多远,只是没想到,就在济南城外。
“小姐心真好。”倪娃子为方哥儿披上棉被,轻声道:“听说马车上那个病了的,是夏府的奴才。小姐居然为了救奴才的命,亲自去药王谷求医,真是大好人。”
方哥儿认同的点头,之后细思片刻道:“听说药王谷里遍地是毒花毒草,我们要小心保护小姐,可别让她出事了。”
“哎呀!幸亏是大雪天,就算有毒花毒草也冻死了。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让小姐别出马车了。”
驾车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怕天冷闹困走错了路,害了车内重病之人的性命,更辜负了小姐的信赖。车厢中的紫薇正靠着卧榻思索,由倪丫头照顾着小鱼。
“小姐,药王谷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倪娃子敲了敲车厢的门,禀报紫薇。
紫薇退出了沉思,打开车窗掀起遮风的窗帘,迎面吹来一股雪花,而眼中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树枝,光秃秃的枝桠上积满了白雪。
赶车的方哥儿在前边道:“小姐,这林子里树长得太密了,马车只怕不好走啊。”
“嗯,我知道。如果不能前行,把车停下,我走过去。”
“那怎么行啊!”倪娃子高声劝解,“小姐,这林子里不比官道上,雪可深着呢!您还这么小,一步下去就陷到膝盖,怎么走路?何况,又不知那神医住在哪里,天这么冷,可别把自己冻坏了!”
倪丫头轻咬红唇,向哥哥提议道:“要不,我抱着小姐走吧?”
妹妹虽然会些把式,但从小吃得不好,如今十七岁看着像十四岁的孩子。让她抱着小姐走,只怕自己都迈不开步子。倪娃子皱着浓眉摆手道:“你看看你的身子,能抱着小姐在雪地里走吗?你自己摔了不要紧,万一小姐被你摔坏了咋办?”
“行了,行了你!在小姐身边也不知道收敛脾性。”方哥儿劝下倪娃子,一边和紫薇商议道:“小姐,您看这样行吗?要是马车走不过去,我下车把树劈开。”
“行不通。冬天的树冰的像石头,何况那么多树要劈到什么时候去?”紫薇反问。
“要不,我替小姐去找。让倪娃子和倪丫头陪着小姐在车里等,您看行吗?找到神医,我把他带来。”
紫薇低头哼笑道:“你以为神医会跟着你走吗?”
方哥儿不愿让紫薇瞧不上眼,义气道:“我跪也要把他跪来!”
“方哥儿,我听柳妈说过你的事。”紫薇冷冷的看着车外的景色,沉声道:“我问你,当初你跪在医馆门口足足一天一夜,那些大夫有没有动恻隐之心救你母亲?”
方哥儿心头猛然一震,半晌无言以对。
紫薇转着淡漠眸子,轻声提点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提醒你一句话,做不到的事情,千万别夸口。”
闻言,不用说方哥儿,就是倪家兄妹也吃惊不小。他们一直以为,小姐有好心肠,但从未想过是这么个精灵剔透的女孩。明明是长在深闺里方过髫年的小姐,何曾想,居然比他们这些走江湖讨百家饭长大的人还看得清明。倪娃儿等人在心底是又赞又叹,并骂自己白吃了多年的饭。倪丫头注视着紫薇的眼光,更多了一份憧憬。
“小姐,我……”
方哥儿呐呐不能言,紫薇亦不想听他说什么。手下犯错,她会提醒,如若不改,死在自己的弱点之下,她也从不赋予同情。方哥儿有没有把话记在心里,没人知晓,紫薇只知道浮夸就会轻敌,即便一次也足够要他的小命。
“吁——!”时过稍歇,方哥儿拉紧缰绳,停下马车道:“小姐,已经没有路了。”
紫薇穿起外袍,套了厚厚的皮靴,戴上遮风的竹笠斗篷,打开厢门跳下马车,命倪丫头三人原地待命,照看小鱼。方哥儿、倪娃子哪敢领命?不想,紫薇身影一飘便离了三丈,几个起落已消逝在树林深处,余下之人好容易回转视线,看着彼此的眼神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方觉得自己跟去反而成了拖累。
紫薇催动真气疾步而行,雪地之中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紫薇回忆雪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