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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仍有不小的距离,否则匹夫匹妇也不会在北京菜市口一个劲地啃食“大明第一忠臣骁将”袁崇焕的骨和肉了。
尽管如此,群众的逻辑素养仍不能低估。如果你说的都是致富圣经,那你自己为什么还穷得丁当响?还要在市井里兜售什么秘笈绝招?想让人信服,首先你必须做个榜样!比如,未庄盛传阿Q发了,只需看他那沉甸甸的腰包和一手抓出一把“金的银的”,就比阿Q敲锣打鼓到处宣传发迹史来得更有说服力。
中国盛产隐士高人,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其实他们当中没有几个是真正安了心在荒山野岭中炼丹说道的。曾有个山中宰相,既是宰相又是隐士,既在朝又在野,既是民又是官,好不安逸。他要是做起隐士们的导师来,相信他的道所门前将寸草不生。又比如卧龙先生诸葛孔明,虽躬耕于南阳,布衣一介,却早是名声在外。他如当起道士们的导师,有呼风唤雨的法力;当起政客们的导师,有《 隆中对 》,有将天下分为三份的道行;当起宰相的导师,他有《 出师表 》,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道德;当起军事家们的导师,他有六出祁山、泪斩马谡的事迹……诸葛要是开口讲法,相信气势比孔夫子还排场。在常人家里,未必供诸葛,但他那半神半仙半道半妖,出为将入为相的智慧与功夫,早已镌刻在了中国老百姓的心中,被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孙猴儿说“我是齐天大圣”,仙界地界人界一片嗤然——我靠!一只小皮猴而已!当孙猴儿大闹龙宫、大闹天宫、大闹地宫,吓得人神共惧的时候,连玉帝老儿也赶紧讨饶:“朕准你齐天大圣!”有句谚语说得好:空袋难直立。没有实力便没有发言权!
尽管人们也不免相信张半仙或小诸葛之类的算命测字,但那大抵是图个吉利,求个安慰。可对于如何致富、如何立业这类大问题,人们几乎都清一色拜有钱有业之人为师。他们的多财与丰业本身便是当导师的第一资本。因此,即使他们说的废话多于文化,学徒们也会胡诌一段“马屁经”来。这也是“解释家”惯于牵强附会的原因。朱熹同志的道学,纯粹是对孔夫子著作的强奸,而明代人却高唱“强奸有理”——谁叫朱夫子那么博学,甚至可以开起书院,当起祖师爷爷来呢?
托尔斯泰出名之后,周围聚了一大群景仰他的人,把他说的每句话都视作真理,每个动作甚至吃饭如厕都视为大事,一一记下。这些人的动机很简单,希望从老托那里沾点文学细胞。
富人之于穷人,大抵也是如此,令穷人又妒忌又崇拜。
永远要记住,话语权在富人手里!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是富人制定的,评判标准也由富人掌握。
当一个社会的经济基础已经形成,主流社会就是那些经济上的优势群体。什么是主流?简单地说,主流就是影响力!在一个以经济为主流的社会里,权力一定是与经济利益联系在一起的,一个人哪怕掌权之前是穷人,掌权以后也会步入富人的行列。这时你再期望他为穷人说话就不现实了,他骨子里已经在维护既得利益。
社会越是富裕,穷人就越是没有地位,穷人的问题就更加难以解决。不是社会没有能力解决,而是因为穷人更边缘化了。
穷人是没有话语权的。虽然听起来很残酷,穷人不爱听,但这是事实。以前穷人写封家书都要找人代笔,一上大堂就声音发抖,话语权从何而来?现在虽然不是那样极端了,穷人的处境有了改善,但考虑到富人也在前进,穷人和富人的距离仍然十分巨大,而且越来越大,我们就不得不承认,相对来说,穷人仍然是没有话语权的。
如果没有领导的关怀,没有高层的重视,没有有识之士的鼓与呼,没有层次更高的人对他们的关注,穷人的问题往往得不到妥善解决。
穷人,穷得连喇叭都没有一个,你让他如何发声,如何让大家都听到?
富人,不仅有金喇叭,还有吹鼓手,你就是捂上耳朵,想不听都难!
穷人没有话语权是必然的,穷人的被抛弃也是必然的,除非他有一种力量。正面的影响力没有,就只能靠反面的破坏力,穷人对社会构成威胁了,才能进入主流的视野。这是一种矛盾,也是一种代价。世界总是在矛盾和运动中找到平衡。
从历史的角度看,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既然是由富人制定的,那就必然对穷人不利,穷人要想胜出,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穷人就想自己来制定规则,冲突就产生了,革命就爆发了,有的人真的就掌了权。但很快他也变成了富人,他的规则又对新的穷人构成威胁,新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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