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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小腹。
那个偷袭他的人,小腹只中了一脚,身子立时向后飞抛,口中惨叫一声,大概已活不成了。
公孙元波一脚得利,却是头也不回,身形仍向前奔,但才冲出大半丈,对面两个行人一下子掀去外衣,齐齐亮出兵刃,一个使刀,一个使剑。
他们只摆开门户,就逼得公孙元波不能不煞住脚步。
此时迎春馆内一片喧嚷骇呼,真有惊天动地之势。
照这种张扬鼎沸的情况看,马上就会有巡逻的官兵和捕快赶到现场。
公孙元波发现这两个截住去路的人,刀剑摆出的招式都十分奇奥,气势坚凝,显然皆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
在这一刹那间,公孙元波已将整个形势想了一遍。他估计这两个拦路截杀之人,都必定练有某种绝艺,并且无疑是专门用以拦路袭击的武功,所以与这两人万万不可硬拼。
由于他们没有戴上面罩,本来的面目已经暴露,虽说巷中光线暗淡得很,但在练过武功之人来说,已经是够看得清楚了。
他们既是暴露了面目,显然已有充分准备布置.认为定然可以取他性命。
但这一点正也是他们的弱点,因为公孙元波只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等到驻城官军和捕快们大量涌到时,他们非躲开不可。
总而言之,公孙元波只要设法拖延时间.就可以逃出对方的天罗地网。
他双手在靴边抄出两把匕首,一个虎扑,冲向右方便刀的大汉,恶狠狠地挥动匕首,欺身刺戳。
那个大汉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奇怪他何以这般剽悍,竟敢抢攻!
大汉同时略一提对,迅急劈出。
公孙元波的一对匕首,较之人家的长刀短了一截,是以对方如迅雷般的一刀,登时把他进扑之势逼住,还不得不交叉匕首,硬架这一记。
兵刃相触时,发出一阵震耳的叮哨声。公孙元波被敌人这一刀震退两步,不禁心头一凛。斜刺里一道剑光迅即卷到,原来是使剑的大汉已经出手从侧面攻到。此人的动作迅速利落,一点时间也不浪费,显然是增长袭击暗杀的高手。
公孙元波拼命向前一俯身,滚过敌人这一剑,反手还了一匕首,敌人果然“涮”地跃开。
但这么一来,他已陷于腹背受敌的险境中。
使刀的大汉挥刀斜劈,取他颈侧动脉要害。公孙元波虽然用匕首架开,可是已经手忙脚乱,手腕也震得有点麻木酸痛。
他迅即以背靠贴巷墙,以便减少被攻击的面积。此法对付一般的人有用,但目下这两人皆是武功精强之上,效用就大打折扣了,而且这么一来,他便注定不能突围逃走,只有挨受攻击的命运了。
那两个大汉都泛起狞笑,向他一步步逼近。
公孙元波明知险象环生,凶多吉少,可是他仍然感到一丝安慰,那就是他现在至少已逃过了乱箭穿身之危了。
原来当他看清情势,晓得自己唯一的机会便是拖延时间之际,他脑海中突然泛起那支劲疾异常的长箭把那个人射死之事。
他顿时恍然大悟,得知对方敢于公开截杀,也不掩起面孔,敢情是仗着高处尚有这一个箭手在监视之故。
当然此箭大有来历,不比凡弓俗翎,所以公孙元波才如此戒惧,不敢让那箭手有机会对付自己。
就是因为那支劲箭不同凡响,所以公孙元波才冒险奋身扑攻那两个武林高手。搏斗之势一成,这两人便反而成了他的掩护,使高处那名箭手受到妨碍而不能发箭。
不过现在他的情势也没有改善多少,只不过陷入另一种危机中而已。
公孙元波心知今日若想逃出大劫,只有智取,无法力敌。当下显示出他那过人的冷静特性,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心中仍不慌乱,迅快地动脑筋,找寻脱身之法。
巷外的街道上,已隐隐传来唁喝和杂沓的蹄声,一听而知是维持治安的官兵和捕快们的声响。
使剑的大汉首先发难,“刚刚刚”劈刺了三剑。
公孙元波单用左手匕首,“铬骼骼”连续封架了三招。
右方的大汉趁隙出手,刀劈如大鹏展翅,斜抹他腰腿之间。
公孙元波右手的匕首已有点够不上,就算可以挑中敌刀,但决计难逃左方长剑夹攻的毒手。
在此等情况之下,他只好抛弃了所有修习很久的把式,自己另创却敌之法。
他背脊微微一弓,借那巷墙的阻力,猛可跳起两三尺,双脚缩起,接着向使刀大汉胸口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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