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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短刃如今在独孤凤手里。
当时他举刀欲去和李阀一绝生死。
“天凡。你别这么冲动!”独孤凤自城门向他疾疾奔来,脸色苍 白,神情无助。
她地红色外衣在风中轻轻飘扬,在阳光下映出一轮红晕,血红血红的,那是李天凡正渴望的颜色。
那时的自己也是现在般不屑的淡笑,而没有说话吧?她怔怔地望着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你地眼神那么冷漠,不再有和她剑舞时的温 暖?为什么你的眼神那么暴戾,(奇*书*网^_^整*理*提*供)不再有悬崖上舍身保护自己时的温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李天凡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掏出“射目”,狠狠向她掷去。独孤凤原本想要冲到马前的身体惊骇地止住,看着脚下犹自处在颤抖中地匕 首,痴痴地呢喃起来。
李天凡已策马杀去。
当时的他没有察觉到鸣鸿刀魂正在一步步吞噬那颗原本自以为坚强地心。
“冲动,冲动么?”李天凡不自觉地拥紧了花翎子,轻轻抚摸起背后的宝刀,“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若不是后来发现自己几乎被你控制地杀人杀到麻木,欲求一死,只怕就真地堕入永世不复的魔道了。现在我得到了你的认可,又失去了什么呢?”
夜空慢慢静谧下来,四周树木的阴影有如张牙舞爪的厉鬼,悄悄泛起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原本欲走开的婠婠心中一动,向李天凡看去。一股浓烈的化不开 的悲 杀气自他身上蔓延而出。
李天凡将浑身颤抖的花翎子放开,张开双臂,迎接着呼啸而来的寒风。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正孕育着别样的风采,婠婠悄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没有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灵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同。
“兵者,一寸短,一寸险,并没有秀气之说,不过男子用,终归落了‘奇险’的下乘,殊不知孙子云,以险胜,以正合。自己夺他一匕的做法是不是错了?如今的他,似乎已然到了种莫测的境界。”
婠婠情不自禁地打量了眼那把血红色的长刀。
卷四 第四章 一丘之貉
一行人顶着淡淡的月色,在大道上飞速奔驰着。
“庄主,婠婠小姐为何会给人绑到柱子上去?”李天凡看了眼和方泽滔并马而行的婠婠。他们三人此刻在队伍最前方。
方泽滔爱怜地瞧着婠婠,叹了一口气道:“这可说是飞来横祸,半个月前我忽然接到任少名的信,要我归附铁骑会。我当然断然拒绝,还加强城防,怕他们来攻,自杨广死后,我们没有一天不在作好准备,又得城内百姓支持,敢夸就算任少名倾全力来攻,随时也可挡他个一年半载。”
李天凡略微沉吟,任少名手下“恶僧”、“艳尼”两员大将都是阴癸派的人,他和阴癸搭上关系很正常,杜伏威亦和阴癸勾搭上,再加上襄阳钱独关这招暗棋,可说汉水两岸以阴癸派占了绝对优势。
他说:“任少名怕还不敢惹杜伏威、辅公佑,江淮军对竟陵也是志在必得。”
方泽滔苦笑一声,“江淮军自攻下历阳便开始图谋我竟陵,总之我已做好准备,不论谁来,亦要面对我竟陵大军和百姓。”
李天凡淡淡地看了低头不语的婠婠一眼,不知你所谓的“准备万全”,已被这妖女破坏了多少?
阴癸的好事,怎能不搅合,“杜伏威和我有些恩怨,若场主允许,我愿为竟陵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方泽滔大喜,重重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感激道:“如此就多谢李公子了!”心底寻思:看来这李天凡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喜欢多管闲事!惹了任少名的人。又要惹杜伏威。真是条汉子。
李天凡阅历何其丰富,自然看出方泽滔这点心思,抿了抿嘴唇。暗付云玉真是越来越莫明其妙了。
初夏清晨的朝阳渐渐升起。霞光将天际地地平线晕染,朦朦胧胧。
一夜赶路,众人都有些倦意。湿湿地雾气弥漫在道路上,和马儿踢起的尘土混杂在一起,让这一行人看起来像在云端行走般。
婠婠依然是那副笃定地神态,淡然的坐在马上。完美地腰背曲线吸引着所有人地目光。李天凡渐渐坠后,来到墨水等人身边。
“公子,那妖女就是前次在瓦岗想杀你的……”李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她听不到。”李天凡淡淡道。
“她是阴癸的婠婠?”李宏问道。
“不错。阴癸和江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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