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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那手的温度仍留在发间,仿佛一直不曾离去,眼眶像著火一样烧灼,他知道那是泪水的前兆,但他忍著,忍得发酸,发疼。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我仍旧活著,感受得到这酸,这疼,这暖,这情。
邵季安被他眼中的感情恍了下神,他知道苗尚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情愫,本来感觉好笑的同时,也毫无愧疚地享受著他的依恋,但最近他感到厌烦了,食物就只能是食物,即使再美味也不会想要去怜惜,他别开目光,装作没有发觉那越来越红的眼圈。
看不到邵季安的脸,苗尚尴尬地垂下头以掩饰即将溃堤的泪水,心隐隐地疼,不可告人的疼,也是无望的疼。
“饿不饿,都十二点了,你想吃什麽,我去买。”邵季安故意忽略他脸上的潮湿。
“随便。”
“你在这等我。”
邵季安的背影,优雅而颀长,修长有力的手臂环拥起来时,是令人安心的所在,可不是属於他的,不是属於叫苗尚的男人的,他早该明白,亦早该豁然的。
收回盯得有些发胀的眼,努力闭了闭,像要甩去一切不实际的想望,苗尚深呼吸口气。
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要好好考虑将来了,选什麽专业,找什麽工作,至於感情,还是不要了吧,就这样也挺好,一个人自由自在,一个人……
邵季安买好东西,往回走,迎面碰上一个旅游团,吵吵嚷嚷地,似乎发生了什麽骚乱,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旁边的同伴说道:“刚才真是可怕,那个掉到河里的年青人不知道救活没有。”
“是啊,不过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事。”
“这可不好说,万一那河里有抓替死鬼的,肯定没救……”
邵季安的眼皮猛地一跳,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也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看见,来到河边正看到一个男人在给浑身湿淋淋,仰面躺在地的苗尚做人工呼吸,旁边还围了一群人观看。
苗尚瘦削的身体被男人抱在怀里,脸色青白,湿乱的黑发贴在脸庞,更显凄惨可怜,双手垂在身侧,胸膛毫无起伏,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邵季安就那麽冷漠地看著,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就像旁边看热闹的人一样,是个旁观者,局外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死灰的嘴唇吐出一口混水,他才有了动静,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看著地上的二人。
男人抬起头看他,俊美的五官比东方人略为深邃,嘴角微跷,眼中精光闪烁,眼神有些放肆。
邵季安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半蹲下身将他怀里犹自咳喘的苗尚接过来,也不理会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转身就走。陌生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将还未完全清醒的苗尚安置在车内,邵季安头也不回的对跟过来的男人说:“我不希望你再碰他。”
“你搞错了吧,救他的人可是我。”男人本来就跷的嘴角撇了撇,越发显得俊美。
“不管怎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这麽做的,你别误会。”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邵季安进入驾驶座,也不管男人还有话要说的样子,驱车离开。
“啧,真是不得了,那一记眼刀真是可怕。”说著,不禁摇了摇头,一脸兴味。
回到苗尚租房的地方时已经快五点,太阳虽然还倔强地挂在灰蓝色的天空,但已经没那麽大火力了,即使如此,在睡梦中的人仍然热出了一身汗水,苍白的脸色晕染出一层不正常的红。邵季安伸手试了试苗尚的额头,有些烫,呼吸也很急促,也许送到医院会好些,刚起身要抱他,人就悠悠醒来。朦胧的视线一触及他,便立刻阖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为什麽要自杀?”邵季安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波动起伏,听得躺在床上的人身体一缩。
硬著头皮沈默了半晌,终究躲不过,苗尚重又慢慢睁开双眼,直直望著上方面无表情的男人。
“我问你为什麽要自杀?”
“我没有。”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小如蚊呐。
又是一阵无声地对峙,苗尚挣扎著起身,要去喝口水,摇摇晃晃挨到桌边,抖著手拿起杯子张口要喝时,一直看著他的邵季安猛地夺过。
“你干什麽?”苗尚拿眼瞪他,见他不回答,无奈地又重新倒了一杯,刚要喝,又被人夺走,这下可把他惹火了,“你到底想干什麽!”
“为什麽自杀?”邵季安硬邦邦地抛出之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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