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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城外的墓地。”
车后,邵江一突然说。
华莱士呆了一下,目视前方问:“去那里。”
“格里芬战役纪念碑。”
汽车,在岔道口拐了个弯度,华莱士一边开,一边想起那个农庄牌子,麦德斯的费罗洛城,在重组之前,这里叫做格里芬城。那场保卫战,华莱士在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过,说来奇怪。华莱士还真的对那场战役记忆深刻,印象奇异,因为他的老师内南?伯内特,在讲诉那场战役的名字的时候,他记得,他站在讲台上,紧紧抓着教科书,大大的呼吸了好几下。
一阵沉默……
一阵沉静……
一阵沉寂……
那车,那么开着,开了很久,开过都市,农庄,一直来到一条废弃的海岸线,当车子行进到格里芬战役那块不足一米高的,长方形黑色纪念碑前的时候,华莱士停下车子,很惊讶的看着那里站立着的先来者。
夏洛特?伯内特,还有这次外交使团的大使凯蒂?伯内特女士。
邵江一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走到纪念碑前,蹲下,将那丛纸花小心的放好,就放置在一大丛风信子旁边。
华莱士看下凯蒂?伯内特女士,有些惊讶的点点头:“您好女士,真是巧。”
凯蒂?伯内特女士也吓了一跳,她惊讶的看下华莱士跟邵江一,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也没什么,其实,我的弟弟,夏尔?伯内特,他死于格里芬保卫战。来的时候,爸爸跟妈妈说,你回到格里芬,一定要去看看夏尔。”她这样解释到。
邵江一低头看着那丛风信子,这花他想他听华莱士两个小时前说过。
“……啊,这花啊,很少有人送的,这是风信子,这些紫色的代表,悲伤、忧郁的爱。道歉、后悔,恩,也有人说,这花还有个意思,得到我的爱,你一定会幸福快乐!”
海岸边,一阵猛烈的风,带着腥咸撞击着那块并不大的黑色纪念碑,七色纸花突然漫天飞舞起来,那花越来越高……看上去……有些美好……又是一阵猛烈的海风,地面上的那丛紫色的风信子,无力倒下,翻滚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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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在“大豁牙”号上
“浪漫的分别”这个词汇在海岸上飞扬,悉索索的细线一般的雨水下着,海岸上的分别人并不觉得寒冷,亲昵热烈的情绪席卷,这是远征船队的最后一个时间段。
返航护卫舰,防空护卫舰,飞机指挥护卫舰,通用护卫舰,新出炉的舰载潜艇,登陆舰,两栖攻击舰……各种舰船成堆的在五号军事港口扎在一起,看上去很乱,但是又乱中有序。
今日,是舰船指挥官以及中级海军军官登舰日,从傍晚五点多钟起,那些军官们便从这个都市,或者远处的都市,依依不舍的告别咖啡馆,告别舞会,告别温暖的弹床,告别都市艳遇,他们从销魂窝里钻出,在舰船附近的海港岩石上依依不舍的,继续抓紧时间演示最后的亲昵。天知道是不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最后一次亲吻,天又知道,到底是不是可以回来,军人的吻别,有着媲美于歌剧之中最后一幕的高 潮之吻,深深地,热烈的,不舍得,浪漫的,带着腥咸眼泪的吻……
五号军事港口的公共区,那些分别的军人在这条线上腻腻歪歪的演绎出了一条线长十公里不止,宽四百米的接吻告别线。从天空的巡逻机看下去,煞是壮观。
邵江一在城市里买了一些东西,他在都市徘徊了很久,淋着细雨走了很远的路,他还回去看了一下小农场,现在农场那边有个拐子退役兵在帮他管理,这令他安心不少。最后的时刻,华莱士难得的给了他自由,他自由采买,自由的自己花钱坐着车子来到五号港口的第十四区报到。
华莱士有意将他们这支秘密部队跟自己隔离开,他于一些高级军官此刻正在主舰艇那边举行开拔仪式,最起码全世界有三十多家电视台跟媒体在实况转播着这一次毫无遮掩的大型军事活动,政府甚至抓住最后一次机遇,现场再次卖出最后的一些国家风险股票。
“大豁牙”号两栖攻击舰停驻海岸,邵江一提着东西站在那里,迟疑了很久,没有动、犹如雕塑,一动不动。
“长官您好。”一位穿着蓝白相间的年轻少尉,一脸阳光的走过来,他先是热烈的跟邵江一握手,接着接过他并不多的刚买好的行李,带着他向“大豁牙”号走去。
邵江一呆了一下,身体先于大脑,迈出了哪一步。
“你好。”邵江一半天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