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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末,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某小侯爷再度暴走。算你狠。
☆、第六章 谢晓骨下
谢晓骨是伤员,杨闲是护卫,温书玉是侯爷,而花明镜是米虫。
花明镜在谢晓骨房里拨弄一张七弦琴。
谢晓骨微笑。明镜,多久没听你弹琴了。
花明镜低头想一想,大概有五六年了。
还记得上一次听你弹琴,我十四,你十五。那是你失踪五年第一次出现,然后就莫名其妙会弹琴了。然后再次失去踪迹。可把我与姓木的找的够呛。然后。。。谢晓骨摇摇头从回忆中抽离,低低道,花明镜,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我给你们解释,谁又来给我一个解释呢?花明镜苦笑一声,不语。
明镜,我和姓木的,很想你。谢晓骨慢慢的说。
花明镜胸口一荡,无数情感涌上心头。
可是为什么你不来赴我们的第二个五年之约。在你十岁的时候,我们三人约好每隔五年便相聚一次,即使天涯海角,也必会晤于庄内。你十五岁时,我们都没有失约。那夜我和姓木的第一次听你弹琴。可是五年后你二十岁时,为什么你没有出现。我们的约定不死不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然后果然传来你的死讯。那段日子,明镜,你无法想象,我和姓木的是怎样过来的。他差点崩溃。我摞掉天谢山庄所有的任务,陪他喝了整整三十天。每天醉生梦死,我们几乎都以为自己死掉了。姓木的在最后一天告诉我,我相信他没有死。然后我回了天谢山庄,我比姓木的聪明,我忘记了你,忘记了花明镜。
谢晓骨几乎以为自己要落泪了,但他没有,他只是微笑着,望着那人身前的七弦琴。
可是他清楚的看见泪滴,打湿了琴弦。
明镜,你还会难过吗。为我们的痛而痛吗?一边叫着臭小子,一边替我担下所有责任吗?一边说着不要,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挡在你身前吗?明镜,我们都太理所当然了,直到失去才发现,那些感情珍贵而脆弱,弹指间灰飞烟灭。
花明镜死了,他死了。坐于案前的白衣人突然抬头起身,凶狠的说。他第一次失态了。
他不来赴约是因为他真的死了。我,不是花明镜。我只是花明镜的影子替身。白衣人掠出门去,只留下一片空荡的庭院。
明镜真的死了吗?谢晓骨脸上浮现苦涩,喉间一抹腥甜喷涌而出。明镜,我真的该把你忘了。
温小侯爷怀拥美人睡得很甜。
黑暗里有人借着窗外的微光,默默的看着他。
他有一张俊朗的脸,称不上英气勃勃,但是却可以称之为好看,是的。好看,而且是极其好看。眉目如画,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小姐,富家千金,只是可叹枉生于一个男子身上。
那人站在床前看了许久,只看到手心出汗,这样一张脸。他下不去手。
有人幽幽叹息。在深夜里清晰而绵长,带着慵懒的风情。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晓骨?
谢晓骨也叹气,我是在等你,明镜。
床上的美人动了,慢慢起身,脸映着月光,分外好看。
他的模样竟与温小侯爷有六七分相似。哪里还是冰雪城中清癯无争眉目恬淡的花明镜的模样。
你给书玉下了什么?
只是把他惯用的杯子放在迷魂汤里煮了会儿罢了。
你还是那么聪明,知道书玉的杯子能测世间奇毒,却偏偏辨别不了普通的迷魂药。
你不该带我来帝都的,更不该让我看见温小侯爷,最最不该是告诉我明镜死了。谢晓骨看着那美人,目光悲悯。
也许吧。晓骨可以先杀我再杀小侯爷,一切水到渠成。
我以为你会求我。
求你有用吗?
没有。
那还不如省点力气。
我不会杀你的。谢晓骨慢慢抚上美人的脸。
这才应该是花明镜的脸呵。为何要用那张薄薄的人皮掩去你所有欢快跳脱悲伤苦涩的情绪。如果你要说你是影替那就是影替吧。即使只是影替,我也舍不得啊。
美人似乎不堪其扰,身子慢慢软倒在锦被间。他轻轻苦笑,谢晓骨,你真狠,你给我下的不是迷魂汤。
谢晓骨脸上露出歉疚之色。是的,我给你下的是软筋散,所以,你事先吃下迷魂汤的解药也是没用的。
不要杀书玉。美人闭上眼睛,神情开始悲痛。
谢晓骨还是一刀划开了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