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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过的,来自三条睦月的杀意。
“现在,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自她脸上缓缓淌过了断线的泪。
她拼命咬紧了牙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不至于哭出声来。
她执起了陌生的刀,甚至因为意料之外的重量而双手不停颤抖。
萤丸收了笑意,无力再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涕泗横流的主人,她因泪水而被濡湿的眼里,藏着一头随时能把他分尸碎块的凶兽。
“——我恨你,萤丸。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男孩儿终于听见了他最想听到的话,欣欣然笑了开来。
“恨我就好。”他喃喃地说道,“恨我……就好。”
睦月是被清光架开的。她似乎用尽了全力,瘫倒在少年的怀中,低垂着头。
萤丸并未因为被救回一命而做出什么反应,他试着碰了碰脖子上的伤痕,有些疼,指肚上是冰冷的血迹。
“你走吧。”
少女终于开了口,业已恢复了冷静,但并没有抬头再看他,只是重复道:
“你走吧。我们解约,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小男孩艰难地起了身。
“好。”
就连残破的话音也掉在了风中,被冲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再也无法寻回。
三条睦月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事,包括第一次看见小男孩出现在锻刀屋里,第一次与和泉守兼定大谈萤丸真萌,第一次抱住萤丸小小的身躯,第一次帮他摆正帽檐……
好像只要她再开口,唤一声“萤丸”,那个小孩儿便会如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抱住她的脖颈亲昵地说道:
我最喜欢主人啦!
而少女最终选择了拭去泪水,慢慢站起了身,环视了一圈沉默的付丧神们,轻轻说道:
“走,回家了。”
——此别既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我说本来我还想更多更细致地描写萤总的黑化……(抱头
打个小预告吧,明天是个番外,姥爷中心,没有玻璃!
☆、鹤丸养老院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三条睦月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如,某一天你突然发现本丸里的鹤丸国永——没错,就是那个身形瘦削、专爱惊吓、方向感差得离谱的鹤丸姥爷——突然由一个变成了三个。假设,一只鹤丸国永能对你的心理造成这么大的阴影面积(说着她比划出了碗口大小),那么请问,三个鹤丸国永总共能对你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面积?
——没错,这一天三条睦月一睁眼,发现自家本丸里的鹤丸国永像是被克隆了似的,变成了一模一样的三个……
此时此刻,睦月的内心濒临崩溃。
来回打量着立于面前的三个鹤丸国永,睦月崩溃地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区分这三个里究竟哪一个是以前自己亲手锻出来的,哪两个是后来从战场上拾回来的。
而这三只鹤好巧不巧地,都同时倾头,微眯了漂亮的薄金色眸子,笑道:
“主,您怎么了?”
事实证明三重鹤丸国永的声音果然不是盖的,在睦月听来就有如妖魔鬼怪,魔音贯耳逼得少女连连退了几步,一边扶着额一边抬手制止了进一步的“鹤丸污染”。
“……停!Stop!清光我、我想静静……”
她不得已求助了在一旁看好戏的近侍。加州清光漫不经心地说道:“主人,您应该能够感知到的才对,就算是相同的鹤丸国永,他们各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同的。”
三条睦月快把脸拧巴成了抹布样儿。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总不能要求我时时刻刻都能够辨别他们的力量大小吧?”睦月摊了摊手,“例如说,他们仨中的一个,或者两个合伙搞恶作剧,我不太能确定那时的我还有心思去分辨他们。”
言罢她皱了皱鼻子,总觉得三只鹤丸的笑容有一瞬变得十分奸诈。大概不是错觉。
“所以呢,”她竖起了食指,“我需要一个能够快速有效一眼看透他们的方法。”
于是,主人和近侍一齐犯了难。
不过三条睦月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苦思无果之后她干脆自暴自弃了,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支黑色油性笔,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编号。
原本是她自己锻出来的那只鹤丸被编成了鹤丸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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