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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望像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欢笑声也没有。田瑛常问自己:是否需要负责?
和若望在一起既然快乐,为什么要拒绝他?诺言,诺言,真是要命!
如今,她只能远远地看着若望,在心里关怀他,甚至同桌吃饭,她也不敢看若望一眼。
若望也不会看她。有时候,他眼睛会看住饭碗,心里在想媚姨。
若望又在玉媚房间看玉媚留给他的信:“……梳妆台第三个抽屉放了我一个黑色的日记簿,有空请看第十三页。看完了把日记交给你爸爸,并告诉他,我爱他。”唉!也应该把日记交回给爸!
若望把日记拿出来,随手翻第十三页——我一直认为若望和田瑛很相配:无论外貌、仪表,田瑛一点儿都不像乡下姑娘,都像个千金小姐,她有种贵气。
我直觉认为田瑛必会爱若望,至于拒绝他,也许她年纪太小,没经验,心理没准备。我记得二十六岁那年开始和共荣谈恋爱,有一次他吻了我,我两天不跟他说话,也分不清楚是害羞?还是生气?后来共荣又送礼又道歉,我们又和好如初。那时候我已经不年轻了,又何况田瑛那么小?我想,田瑛将来一定会爱若望的。
看他们闹别扭,若望在赌气,今天忍不住向田瑛问个清楚明白:原来田瑛对若望印象也很好,只是,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她已有了未婚夫,她不能三心两意。这也难怪她,做人要守信,可苦了若望,他是失意到底了。如果因为她小,不懂爱情,若望还可以等她,改变她、引导她。但她有未婚夫,就算田瑛爱若望,他们两个人始终没有结果。
若望应该对田瑛死心,这是无花果,但是,我又怎忍心开口告诉他……
若望把日记合上,他没有能力再看下去,因为每个字都像一根针,针针刺向他的心房,他痛不欲生。
是的,如果她太小,不懂情,他可以原谅,可以等,但她竟然有了未婚夫……
她一直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没有家、没有亲人、孓然一身。因此若望对她由怜生爱,给她加倍的保护。谁知道她竟然连未婚夫也有了,根本不希罕他的关怀。
他突然失落了!
怪不得她一直拒绝他代办居留,原来她已有未婚夫,可能,居留早就办了。
既然有了依靠,有了爱情,就不该再留下来,偷取人家的感情。老实说,如果不是田瑛对他好,体贴周到,就算她更美,他也不会对她产生感情的。
他受骗了,呜呼,这可怜虫。
她有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是谁?
也不用怎样研究,这些日子,和田瑛接近的男孩子就只有尚享,是尚享!
他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喂!你什么时候和田瑛订了婚?”
“你发神经?我只要拉拉她的手,她已经肌肉发僵,指尖冰冷。订婚?亲亲面儿也不行。”
“不是你!”若望靠在墙上叹气:“但她已经有了未婚夫。”
“谁说的?”尚享嚷着:“怎么会?”
“媚姨写在日记里,死人不会说谎!”
“是的,死人不会说谎。他是谁?”
“媚姨没有写,大概田瑛不肯说,否则媚姨必定会记下来。”若望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头:“我突然很厌恶田瑛。”
“她骗了你又骗了我……唉!不想再提。”
“她既然有了未婚夫,为什么不跑到她未婚夫身边,她留在我家干什么?你知道吗?我看见她心好痛。分明知道她虚情假意,分明知道她心中另有所爱。”
“她说过要报答你!”
“逗我爱上她,当我把心交出去,她就把它粉碎。这算是报答?她是来报仇的!”
“若望!”尚享有点意外:“看样子你真的很爱田瑛!”
“我不否认我爱她,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也恨她。”若望用手蒙住脸:“她放下鱼饵,鱼儿刚要上钩,她就把鱼杆一摔,鱼不要……就是这样,我给她耍了。我刚失恋,媚姨又去世,爸爸安份了一阵子,又去忙他的大选。没有人再爱我,尚享,真的没有人爱我了!”
“别太难过,人家不爱你,由她,自己爱自己。难道田瑛不爱你你便活不成?”
“孤伶伶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傻瓜,田瑛不爱你,是她没福气。想爱你的人排着队来,你还怕没人爱?先担心我吧!”
“也得要我也爱她!”
“我告诉你,若望,你记着。”尚享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