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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
江墨也眨了眨眼,这个名字他着实熟悉的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貌似……也不太重要。
「这个名字在隗昇的宫里出现过十五年了。」
原来自己竟是在十五年前便存了将他抓来的心思了。
结果十五年了照样无为无果。
啧,也真当得起人生一大败笔。
可这次不会了,甚么手段都用上……是了,在这个人身上,在这个自己十分欢喜的人身上,他哪怕用了『纸烟』的手段也没关系,总之得让他把余生悉数交付,青春一并同葬。
你瞧见了吗,这鸟笼遮天蔽日,可是没关系啊常欢,有你在的话,我不会觉得有多无趣。
做够了无趣之人,便恨不得将你的有趣全部转授于我,让我带你一起见识这天地广阔,岁月无常,无论发生甚么,统统有你在我身边,跑也跑不掉,飞也飞不了。
「是么,出现了那么久啊。」
江墨叹了口气,「你别告诉我,你十五年之前,就打算拉拢这个人,而且到了十五年之后,你仍旧没拉拢的回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温浮祝慢踱至窗边,「我还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这等事。他这个人……比较特殊。」
「哦?特殊在哪里?」
「哪里都特殊。」
「……」江墨微蹙眉头,「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彼时在酒楼里的麻衣大汉,也是这么一边扣着脚一边问着谢常欢的。
「他是一个十分害羞的人。」
谢常欢尽量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嘴脸,如此高深莫测的回应这个汉子。
旁侧细腰蜂臀的女子轻嗤了声,软软的靠回了他家汉子身侧,「谢常欢,我看你就是在吹牛吧。瞧瞧,现在过了多久了?他怎么还没来?别是半路上跑了,或者……根本没在乎你的!」
「岑幺,我说你嘴咋呢欠呢,信不信爹大嘴巴子抽你啊?!」
谢常欢这边刚气势汹汹的撸了个袖子,坐在床上那麻衣大汉二话不说揪起脚底鞋便冲谢常欢砸了过去,叫谢常欢闪开了还是击中了身后墙壁,深深的一个大鞋印子,「冲我媳妇咋呼个毛!爹弄死你信不信!」
谢常欢一个闪身扑到床边,便要揪他衣领,「来来来,快干一架,我正愁没人干架呢!」
岑幺的白细胳膊又一缠毅风,「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看他老相好路上跑了心里头堵的慌呢。」
「我呸!我家老温才不是那种人!」
「得了吧,」毅风一把扯过岑幺,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故意惹得现在形单影只的谢常欢更加难过道,「他不就一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爷们么,路上不就是发现我们其实是熟人,但是你没告诉他,还假装我们不是同路的杀手,然后被他发现他就气跑了么……」
「放屁!」谢常欢一甩袖子,一屁股拍桌边坐着了,猛灌了几口凉茶才有点郁闷的开了口,「你当你们是老几啊他为你们这群不相干的人生气?他是气我没说实话呢。」
他问过自己一遍了。
在青州那边。
问自己——这是不是才是自己的目的,拉的他一起上了这贼船。
其实老温不用故意拉,他也能跟着自己走的,毕竟这个人……嗳呀这人不就是老害羞么?实际上不也是一颗心拴在自己这儿的?
错就错在自己一开始没讲实话嘛。
不对,也不该这么想,自己一开始说的确实是实话——那时候跟在他身后的,确实不是老风和岑幺啊。
「老风……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哄媳妇儿?」
毅风眨了眨眼,老实巴交的摊手,「我可不敢出去寻花问柳乱勾搭其他人,我一颗心全拴我家幺儿身上呢,这个问题,你还真问错人了。」
你他娘就瞎几吧扯淡!
我信你……
欸……
谢常欢愣了愣,心说,好像这倒是呢,这么多年了,毅风现在都越来越有隐退的架势了,起初是为了给岑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的,心说金盆洗手吧,别再造孽了,上天能让他遇见岑幺已经很不错了,可……
可因为那次的事,逃出来已经很仓惶了,路上到底是没能护得好。
好在她仍旧平安就行了。
她还平安就行了。
若是老天惩罚他们,让他们这辈子也不能有孩子,那,那就没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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