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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2月21rì,同样是一个这样余晖将尽的时候。完成工作的郭震北,在厕所用凉水大概洗静身上的油污,寒冷让他的身体抖的像筛糠。随后拖着在修车沟里钻了一天,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地下室。
打开手机上的收音机,躺在自己的吊床上,手中拿着弓轻轻拨动弓弦。崩紧的弓弦,发出一些低低的声音。就像是一架琴,虽然它永远只可能发出一种声音,但对他来说,这依然是一种最好听的声音。
还没等他真正休息下来,就听到了一直“吹”到今天也没有停止的,仿佛苍天在呜咽一样的“风”声。
“救命……救……”
被尖叫惊动的他,从地下室的小窗里看到了那使他一直不能忘怀的事情。杂货店的姑娘被一个浑身是血的,张大嘴的的人拉着。她尖利的叫声,就仿佛最明亮的哨子!
“啊,他们在做什么?”
下意识中郭震北跳下吊床,打开窗户拉开弓。手里的箭枝已经瞄准那个家伙,他有把握一箭shè穿对方的脑袋。
“在城里要记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不见心不乱……”
母亲的告诫,以及直觉当中正义的选择,纠缠在一起形成的纷乱想法,在他脑袋里挤成一团。
“别傻了,你们就是一小撮不明白真相的……!”
更多的担心,使郭震北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弓再多想一下。猛然间,杂货店里那个36岁的湖南老哥举着把菜刀冲了出来,猛的砍在那个拉扯着姑娘的人头上。
“砍的好,这老哥够意思!”
见有人出头,他放下手里的弓箭想跑出地下室。就算是帮不上忙,最少也可以打电话报jǐng。
然而紧接着,更加恐惧的场面扯住了他的脚步。更多的人伸着手,迈着歪斜的步子跑向那杂货店。似乎这些人一起发了疯,根本不怕那位湖南老哥手里菜刀的威胁。
“这是咋回事,难道他们全疯了?”
疑问中郭震北扒着窗户向四面观察,整个街道上已经陷入到完全的混乱。失去控制的汽车冲进街道上的房子里,发出碰撞的轰鸣声。成群的人在追逐着一两个尖叫的声音,倒在地下的死尸,却在慢慢的爬起身子。
“我的妈呀……”
叹息中郭震北的勇气,顿时完全化成了乌有。此刻眼见帮不了自己店员的那位湖南老哥,转身跑向小店并猛的关上房门。
就在郭震北迟疑的,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菜刀砍开了头骨的人,不顾姑娘的死命抵抗,就那样顶着脑袋上的菜刀向姑娘的脖子上下口。
姑娘脸上那使人心痛的恐惧,在被咬到的一瞬间凝结在他的眼前,那至今未忘的表情让郭震北的心立即就变成了粉碎。尖利的惨叫声,透过窗户就像一把尖刀,在切割着郭震北心上的肉,那种感觉使他痛的抽搐起来。
“啊……”
“啊……我的妈啊……外面……外面的人都疯了……!”
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郭震北像今天一样,靠着墙溜在地下软弱的哭了!
10天的时间,死亡随着饮水与粮食的减少而rì渐靠近时,这短短的时rì就变得更加迅速。
整个地下室的4个房间里堆满了汽车的配件以及各种油料,唯一最远处的那个房间里堆着一些车房里工人们的食物,半袋面粉以及一些食用油。
作为不发达的西北地区,依然还是要靠车房里的伙房来制作食物。就在半埋的地下室的伙房里,有着烧煤的灶与烟囱。大概也是烟囱的抽气作用,才郭震北没有被外面的丧尸发现。
饮用水不过是老板放在这儿的几箱瓶装水,现在也已经所剩无几。凭着这些,他暂时可以安逸的躲在地下室里,而不必立即就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借着最后一抹残阳,郭震北回到工作台,手里的锯弓在合金片上一下下锯着。他的动作并不快,锯条运动过快的时候,会崩掉锯条上的齿牙。他需要把这些金属片锯成这窄窄的菱形,然后在砂轮片上磨出锋刃。
这是他每天的生活,从2013年12月21rì那天开始,他就生活在这个近乎完全黑暗的地下室里。除过吃饭与体能练习之外,制作箭枝是他唯一的工作。
第二天的上午,他把手里刚刚做好的箭头固定在直溜溜的箭杆顶端开好的槽里,最后粘上箭羽。
“我得离开这个紧闭了半个月的地方,趁着体力还不错的时候,或者可以逃脱得了!”
最后一枝粘上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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