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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忍耐同样有……”
如故‘限’字还没出口,已被他的唇极快的压回嘴里。
他除了她,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欲望,被她曲解,气闷中却又有一些欢悦,她越是别扭,越说明她心里有他。
她说那些违心的话,不过是气不过他劫持她,强迫她。
可是,他如果不要了她,她熬不过这个朔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再信任的人,都有可能因为一句酒话,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利用。
与其被人猜测,给她引来杀身之祸,不如让世人认为,他劫持她是为了报复凤氏,而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是他用了她来泄恨,仅此而己。
他是地宫之主,是众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把她推向他的敌对面,那些皇家之人,就会对她同情怜惜,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保护。
如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在她胸中翻滚,抵触慢慢消失,融化在他霸道占有的吻里。
随着她身体的放松变软,他的吻也越来越温柔,温柔到让她不敢相信是那恶魔般的男人。
他腹间邪火越烧越旺,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突然放开她,把她丢回书案一角,道:“去整理出来,要急用的。”
如故怔了,这又唱的哪出?
偷偷看他,殇王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独自强忍体内涌动的情悸。
如故心里迷惑,禽兽转性,想做君子了?
从他身上爬下来,老老实实回到角落,整理起那堆卷册。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绝不会在军中纵欲,坏了军中风气。
等情潮褪去,端坐几后处理军务。
马车停下,揭起窗帘,窗外天边已经布上五彩晚霞,军士们忙着驻军扎营,张罗烧煮晚饭。
殇王搁下手中卷册,肩膀已经僵硬得有些麻木。
他揉了揉肩膀,视线落在了趴伏在桌案上已经睡熟的如故身上。
她头顶前摆了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细细看去,竟将那堆卷册细细分类,详细地在纸上注明,重点处没忘记圈画点注,甚至还写下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殇王微微一笑,他要她整理卷册其实只是为了让她有些事做打发时间,可以避免二人间之随时可以撞碰出来的仇恨火花。
却没料到,她这么尽心尽力。
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细腻的面颊,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她定能成为他得力的左右手臂,助他完成那些他必须去做的事。
她撇撇嘴,不耐烦地梦呓,“走开,我要睡觉……小郎,你是个禽兽!”
他眉峰上扬,笑了,她在梦里还那么蛮横不讲理!
冷冽的瞳眸里,浮现出他自己都不可能知道的溺爱。
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离桌案,放平到地铺上,发现她另一侧红润的小脸上印着一只墨黑的乌龟,乌龟旁还有‘禽兽’二字。
转头,拿起她刚才脸压住的一本卷册,是请求屠杀战败国城民以示军威的奏书。
奏书上画着乌龟写着‘禽兽’。
殇王嘴角上扬,看向如故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摇头轻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轻松的笑过。
俯低头,轻吻了她的娇嫩的唇瓣,她一点点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脸上的墨迹,转念间却生了捉狭之心。
找人要来铜镜,立在书案上,画着乌龟的卷册放在她手边,下车而去。
几个军官抱了酒坛酒碗过来,递了碗酒给殇王,“凤真派了使者来赎凤承武的尸骨。”
如故正幽幽转醒,恰好听见车外提到生母凤真的名字,她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但终究血肉相连,加上老妪的那席话,如故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可怜的母亲极为爱护的。
她怕他们利用凤承武,设圈套伤害母亲,一骨碌地爬起来,耳朵贴在车窗下偷听。
“送来多少赎金?”殇王面无表情,凤承武的尸骨已经剁块喂了狗,只剩下挂在城头的风干人头。
“十万金。”
“太少。”
“王的意思是……”
“告诉使者,让他们再送四十万金来,可以把凤承武的人头,外加承王妃的尸骨给他,否则的话,把凤承武的人头也拿去剁块喂狗。”五十万金除了可以解决那几处灾区的燃眉之急,还可以让刚受过战乱之灾的丰城和婉城尽快的恢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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