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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很明确,对手在明,手段却在暗。
宁安是自己的地盘,邵氏在这里树大根深,罗毅应该很难下手,即便真的从宁安入手,他也有办法善后。那么,益州吗?
益州与宁安相隔不远,情况却完全不同。罗毅在益州盘踞多年,势力深入黑白两道,想要抓住把柄兴风作浪绝对不难。但邵氏在益州涉足不广,经营向来是浅尝辄止,罗毅即使有心设陷,只要自己切割得当,想必不会伤及邵氏的根本。
思及此,邵与阳当机立断邮件通知区域副总:暂停邵氏在益州的一切新业务,原有业务谨慎行事,利益事小,务求不出差错。
办公室内窗门紧闭,静默沉闷,一时之间只有邵与阳敲击键盘的机械响声。
“要不要再添一些?”
邵与阳从繁杂的思维中脱身出来,见季惟正看着自己。
“什么?”邵与阳疑惑道。
季惟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咖啡”
季惟的手指白且细,只一个动作就挑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同时拨开了刚才还压得邵与阳喘不过气来的重重阴霾。
“够了”邵与阳微笑起来,跟平时一样有活力。
“再让我多喝一杯你晚上不想睡觉了是不是?”他假意威胁道。
季惟站起身来走到邵与阳背后将百叶窗全部拉起,原来外面的雨早停了,难得的阳光重新照进了这间办公室。
“你哪有那么厉害。”季惟小声玩笑了一句。
本是自言自语,邵与阳却耳力过人。
一双大手一下便从腰间抱住了想要离开窗边的季惟。
邵与阳从背后紧紧抱着自己的心上人,硬挺的下巴抵在季惟瘦削的肩头,头一偏就重重吻上了季惟细白的脖颈。
他嘴唇熟练地在那颈上一嘬,季惟的脖子上立刻便多了一枚属于邵与阳的印记。
“邵与阳——都说了不许在脖子上留印子。”
季惟毫无威慑力地嗔道。
现在天气尚属炎热,季惟却每每不得不穿着有领子的衣服,简直苦不堪言。
然而邵与阳才不理那么多,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才好。
邵与阳在季惟的腰上轻轻一拧,低声道:“老公这是给你个教训,叫你以后不敢再口不对心。我问你,老公厉不厉害。”
季惟被他困在怀里,想掰也掰不开,微笑着不肯说话。
“快说”邵与阳动手在季惟腰间挠起了痒:“不说就大刑伺候了。”
季惟被他咯得弯下腰去全身都笑得颤动起来,不住地讨着饶。
邵与阳却变本加利,用下巴猛蹭季惟的颈弯,鼻间的气息喷到季惟的衬衫前襟中引得季惟一阵阵哎哟。
“乖,说了老公就放过你。”
季惟实在承受不住,边笑边喊着:“厉害厉害,老公全世界最厉害。快放开我!”
邵与阳这才停下动作,身体却仍从后面紧抱着季惟。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脸上却都是微笑着的。
“季惟”邵与阳突然在背后轻轻喊了一声。
“嗯。”
季惟想转过头来,邵与阳却不让。
“不用转过来,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季惟能感觉出邵与阳有一些不对劲,这股不对劲的情绪隐隐约约偶尔冒头,季惟一时捕捉不住。
“好。”季惟回道。
邵与阳在季惟背后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下重过一下。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久到季惟的背都有些微酸,邵与阳才开口问道:“季惟,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邵氏,只剩下我邵与阳这个名字,你还会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季惟心中倏地一跳:“怎么会这么问?”
邵与阳压下内心巨浪,语气仍旧平缓:“别问为什么,告诉我,你愿意吗?”
房间里有片刻安静,邵与阳的心高高地悬在半空。
季惟再开口时语调并没有任何不同,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原本如此的事。
“你对我而言,从来就只是邵与阳三个字。”他缓缓道:“你变成什么样,都只是邵与阳。所以,我当然是愿意的。”
邵与阳目光微闪,心脏剧烈跳动之后重重回到了原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情绪的颤动压在喉间,两眼望向窗外的云层,在季惟耳边开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