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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
男子像没听见季惟的话一般又往前走近一步,弯下腰凑近看着他。眼前的oga是他从没见过的美人,眉眼间满是清冷与矜持。不过一瞬间,他便受到了oga诱人的信息素的蛊惑,失神地说:“需要我帮你吗?”。
男子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季惟脖颈处露出的那一小块凸起的皮肤,他知道自己只要凑上去对准那里咬下去,牙齿稍一用力,眼前这位勾人的oga就不得不立即臣服于他,那滋味不知是何等的美妙。
对于意外发情的oga而言,alpha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安慰剂。
但眼前的一切却是季惟的噩梦。他望着面前眼神不善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厌恶与恐惧。
季惟牙齿打着颤,双手紧握成拳抱在胸前,用尽全身力气表达抗拒,又用力地将手指刺向手心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手心似乎有血流出,季惟却全然不觉,只剩心中的一阵悲凉。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难逃一劫了吗?
眼前的陌生男人吸入的白兰花香越来越多,彻底迷了心神,他望着季惟布满了汗水的脸颊和鼻尖,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他的汗滴。
季惟仍是侧躺在地,见他的手朝自己伸来,心中戚然。他的手向后摸索,试图让自己后退一点,突然间摸到了掉落在沙子上的铅笔,那铅笔是他刚刚用来画画的,笔头削得很尖。
还好,还不算绝路。
季惟背后的手将铅笔紧紧地攥着,蓄起自己仅剩的力气打算奋力一击。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要这样被人不明不白地标记,拼了这条命也要躲开。
季惟已在心里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眼前陌生男人的手越来越近,季惟缓缓地闭上了眼,在心里倒数着。
三、二、一!
“滚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句暴烈的怒吼从不远处传来,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点燃。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霸道又温柔,让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季惟手中积蓄的力量瞬间散了个干净,心中的恐惧倾刻间化为酸楚,双眼不自觉地渗出泪来。
眨眼之间声音的主人就奔到了树前,一脚猛地踹开面前尚未反应过来的陌生alpha,直踢得那人滚出去两米多远。他力道大得骇人,仿佛要一脚了结了对方的性命一般,几乎让那滚到地上的人呕出一口血来。
紧接着季惟就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地拥住了自己,动作又快又轻地将自己从沙子上抱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季惟的耳边,显得无比焦急。
“季惟,季惟!”
季惟勉强睁开双眼,模糊地望着眼前的人。是他了,让自己安心的那个人。冷峻的五官,不讲道理的模样。
季惟终于慢慢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铅笔跌落到沙上。他轻声唤道:
“与阳……”
声音极轻,轻得似乎不仔细听就会消失在空气里。
邵与阳却听到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像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般揪成一团,皱皱得揉在一起,四肢五脏无一处不难受,胸膛里有一团鼓噪着的情绪拼命地跳动着想要冲出来。
邵与阳看着掉在沙上的铅笔,一手环住季惟,另一手快速地拾起铅笔,想也没想,用力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猛地一扎,鲜血瞬间涌出。
但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脸色丝毫未变。他扔掉铅笔,倏地收紧双臂,将怀中的人紧紧地抱在胸前,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这话让人怎么接
邵与阳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千多米的距离硬是一刻不停,抱着季惟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别墅。管家们见他如罗刹般急匆匆冲进来,怀中还抱着软绵绵的oga,均识趣地回避开了。
他站在客厅中只略一思索,就上二楼飞速用脚踹开主卧的门,将怀中神智不清的季惟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刚才一路奔跑时无暇察觉,此时才发现季惟的衣服已被汗浸透,湿湿地贴在身上,显出纤瘦的腰肢和突起。屋内属于oga的白兰花香在密闭空间里变得愈发浓重,邵与阳靠着往自己左臂上猛扎的那一下痛楚维持着清醒,此刻痛楚渐消,却不可抑制地抬头。他看着床上用力夹紧双腿蜷缩着的季惟,心知不能再拖下去。
“季惟、季惟”
邵与阳轻轻地摇晃着季惟,唤了两声他的名字。
“嗯……?”季惟难受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