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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在这十四年里的苦衷痛楚乃至无奈,然然未必会看不见装作不明白。钟泉,论胜负还早得很,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们俩谁也不比谁干净,在然然面前,我们都是罪人,共同毁了她的梦想。只不过是一个出丑在前,一个露乖在后。婚,我是一定要离的,我且劝你一句,登高必跌重,你现在有多无辜,将来就有多难堪。
今晚七点,来不来由你。至于然然的抚养权,如果你证明你配,你的确配拥有,我不是不可以考虑。”
林楚才说完,钟泉就急急应道:“我去。”
林楚瞠目:“你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众与我扮恩爱?”
钟泉应道:“戏谁不会演哪,否则你也不会被瞒了十四年。林楚,你刚刚说的那一通长篇大论,唯一对的,就是我们都有负于然然。我是用错了方法,而你,别把自己夸得跟一朵花似的,也别以为自己逻辑强大,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以您的智商,该不会不明白爱一个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爱孩子的母亲。这样孩子才能从家庭的和乐里得到完整的安全感。
林楚,难道私底下你不认为我会一辈子认命安安心心守在那间屋子里?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离也好,合也罢’全在你一念之间仅凭你一句话。所以你才这么笃定这么有十足把握的带苏涵去见你的女儿。现在搞不定了,没人愿意顺着你的节奏走了,你又扯着女儿的大旗做虎皮吆三喝四。
林楚,说一句‘我错了,对不起。’当真要死啊?难道你这些年的出轨不是真的,是你在演一出独角戏?你把我的宽容,忍让当成是一桩可以任你利用的武器!林楚,也不看看你凭什么?”
钟泉勃然大怒,悍然大骂:“林楚,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然然的抚养权我们可以通过法庭得出胜负,但是,你,现在,立马就从那个家里给我滚出去!带着你所有的东西,滚,滚得远远的。且不说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给你做了十四年的佣仆,那套房子,存款,都是我的合法收益!
你挣的?喔,都是你挣的。你每天吃的饭菜是平空变出来的?你洗熨平整的衣服是洗衣店提供的服务?这十四年里,你那居家好男人顶天好父亲的形角是你一个人塑造成功?
男人,特别是中国男人,一边享受家庭的温馨,一边手刨脚拢口沫飞溅的强调这一亩三分地的收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把自己当成成施粥的老爷,把妻子儿女定位成家里的长工。高兴了就多给一勺半羹,不高兴就挥着鞭子骂‘没有人体谅我的辛苦。’
何必呢,没有这金钢钻,咱就不揽瓷器活儿。林楚,绅士的体面与尊贵,是要靠信仰做支撑,而不是依赖于钱夹里的钞票厚薄。”
钟泉厌倦的挥手,“我们在然然那里都有错,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改变爱的方法,赎罪而已。至于你我,撕破脸,谁也别再装模作样。晚上六点,你安排车来家里接我。好啦,你现在可以去看你的情人了。我听说她今天早上被人喷了口水,有人站在她病床前骂‘一个小三还这么横。’”
林楚还真不知道这个,一时间心如刀绞,连钟泉最后说的那句:“她已经转院”都没听见,人就跑得没影。
钟泉与林楚夫妻在里头闲话,外面的人自然不会打扰。到林楚走了,一直关照钟泉的护士长这才端着盘子进来,为钟泉打针上药。
从前林楚也在这间病房开过刀住过院,护士长对这位温柔体贴沉默寡言的正牌林太太很有好感。在护士长这把年纪,当然不会认为一个女人哑忍十四年就是因为忘不了的初恋。
护士长叹息说:“男人有时候就象是小孩子一样,你,要想开些。”
钟泉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瞪着一双美目,里头黑是黑,白是白,再无一点尘埃。钟泉笑;“哎呀呀,一把年纪,还管男人做什么呢,我自己活得开心,才是正经事。我就是担心然然,是我误了孩子。我既怕她将来遇人不淑,又怕她因为家庭的际遇从此再不会喜欢上一个人。护士长,谢谢你一直开导我。也谢谢你,”钟泉把最后几个字咽下肚去。
果然,护士长打着哈哈笑道:“除了为了打针上药,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哈。”
什么都不做,怎么能撵跑那个女人呢?
与苏涵同间病房的病人家属,最是个眼里心里不饶垃圾的泼辣妇人。住院三个月,这院里上上下下,哪一个没被那妇人骚扰过。
装做无意的样子,把苏涵的身份露些口风,是最最顺便不过的事。
果然,上午刚过,下面就传来消息,那女人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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