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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伟站在后边的阴影处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既满意林然的谨慎,又讨厌林然的不坚决。兄弟是什么,就是关键时刻用来堵枪眼的。“林然需要我”,在这个念头的激励下,宗之伟毅然决然的站出来,哗啦一声就把门推开,大模大样进去,迅速取代林然的位置,站在站口堵住小辜,很不客气的说:“然然有我陪呢,有事没事你都回吧。”
但小辜不仅比宗之伟年长两岁,单论个头,小辜是俯视,宗之伟则是仰视。辜振良再是翩翩如玉的少年,性情温润,也容不下这个连变声都没完成的儿童在自个儿面前胡说八道。辜之伟膝盖手肘同时力,不但是宗之伟,连林然都是后退两步,一个踉跄。
这就是要打架的前奏啊。
虽说是顶楼单门独户,但走廊里的监控可不是吃素的。
林然飞快的把一切流言蜚语尽数关在门外,生气的招呼这两只:“去,都坐在沙发上去。一边一个。我问到谁谁才能开口说话。”
多么跋扈,多么嚣张,多么不可一世的没教养。
这世上也只有少男,天真纯情,才会甘愿为喜欢的女孩做沙包。
十七岁的辜振良与十五岁的宗之伟,双双涨红了脸,又气又窝囊。却谁也舍不得走。只好狠狠的瞪着对方,努力摆出肌肉贲张的样子,乖乖的一人坐一边,眼巴巴的等着林然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仲家成:为什么我没有露脸的机会?
默妈:又不是打麻将,三不缺一,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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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林然能说得出什么,十四岁的小女生一个,心里只知道有那么一丁点朦胧的喜欢,虽然在同学面前也稔熟的听大家嘲笑说:“你家小辜,你家小辜。”但那不过只是开玩笑好吧。真让小辜在林然面前坐下来,粉红着脸,局促不安的端坐着一副聆听领导训话的架势。林然能讲什么?什么都讲不出来,反倒难过的想起,林然曾经说过:“女儿,男友不在于多,重点是精品。有朝一日,你拎两只那些在外头混得人模狗样,一脸神气的所谓青年俊杰到老爸面前,让我好生训两场过把做岳父的瘾。”
林然心灰意懒挥手,“好啦,你们都看见了。我一点事没有。就是被人打劫受了外伤。在家休息两天就行。多谢关心,我现在只想关门睡觉。”
宗之伟机灵无比,一听就知道小然是向着自个儿,亲疏有别,否则何以会用“被人打劫”这四字做借口呢。
小宗冲着林然使个眼色,大声说:“然然,我有那个打伤你的坏人的消息。”
辜振良却问:“打劫?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方有几个人?报案没有?在哪家派出所,如果你允许,我现在就找人过问一下?当时接警的人是谁?你手上有报案回执吧?你父母知道吗?这种事不能私了!今晚家里有没有人陪你?你被打伤后有没有人尾随?如果对方是随机作案也就罢了,就怕是胁私报复。然然。”
辜振良深深的看着她:“关于这件事,无论起因,过程,还是结果到底是什么,你是学生,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应对中考。今天下午在学校,听到你考试失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辜振良沉吟道:“你这两天不方便上课,我会找彭馨拿你们班所发的资料与试卷并转给你。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就来你家给你补习好了。”
宗之伟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个传闻中一直在追求然然的学霸。宗之伟不由得耿耿,这么老,说话的腔调措词居然跟林楚相差无几。
宗之伟是个直性子,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然然,你这个学长的作派和你老爸好象喔。”
辜振良不明所以,只看见林然在这句话之后默不作声望着自己连眼也不眨。小辜素来就知道林家父女情深非同泛泛,听到宗之伟这一句夸赞,不知是计,反而一脚上前踏入陷阱,谦逊道:“伯父的风度仪态,一直是我敬仰的。”
宗之伟放声大笑:“好好好。”
林然被气得满脸通红,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暴打的冲动。一口气把他们两个都给撵了出去。
夜深露凉。辜振良与宗之伟一前一后步出小区,两人都有司机在外等候,一个是低调的黑,一个是炫目的银。论车形,论品牌,论价值,相差无几。但宗之伟是暴发户出身,流氓作派,连炫耀都带着无耻的劲头。宗之伟挑衅道:“我知道的你都两眼一抹黑。我不知道的你还是不知道。大叔,闲来无事,不妨去听听戏,散散步,下下棋。那些青春焕发的事,还是留给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