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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玛丹娜秘书,想起他们的暧昧,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随便?那些女人不晓得他才新婚?
他们的态若自然、他们的大方,他们根本无视她的存在,那么,她的存在是为谁?又为什么他非要她存在?
“笨蛋,睁一眼、闭一眼吶,这是中国女人都要学习的智能啊,你是他的妻子,谁都无法取代,你在烦什么?”
她矛盾、她自苦,她解决不来心中纷乱。
心沉甸甸,莫非,碰上乐于尝新的男人,女人注定落泪?第一次,她认真看清,眼泪帮不了她。
放下被挖掏狼狈的蛋糕,孟姜走到镜边。
她和昨天一样美丽,婚姻改变她的地方不是太多,如果立刻走出婚姻,是不是损失轻微?若举棋不定,是不是感情越陷越深?
“孟姜,你的婚姻注定不忠诚,你需不需要坚持到最后?”
“退出,是不是更好的选择?”
“你喜欢他吗?”
“大概,在他身边,快乐是不快乐的若千倍;不在他身边,不快乐则胜出快乐。”
“是不是终有一天,你的喜欢转化成爱,从此从此,再也离不开?”
“也许,这是很正常的估算。”
“若爱情是投资,他是你正确的路?”
“他是好男人,问题是许多女人和你选择相同道路,超过两人的爱情路,你怎能不介意拥挤?”
洗净脸,上床,十二点钟。
失眠是她的新体验,白天那幕始终驱不出脑海。
和他谈谈吧,也许谈开是较好的作法。
别谈,那是他的禁地,他不乐意和你谈,白天,他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
矛盾在心头交织、反复。
翻一翻、翻两翻,翻翻转转,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原则、他的强势交织成密密实实的细网,罩得她透不过气。
门打开,孟姜没真正睡着,翻身坐起。
印入眼帘的是英铧疲惫的笑脸,他做了什么?公事?私事?模拟状况在她脑间上演,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脸红害羞的场景幕幕出现。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吃黑森林蛋糕。”
英铧望一眼桌上剩下的蛋糕,记忆中,没有半个女人胆敢像她这样放纵自己的胃口,再次笃定,他娶了个特殊女生。
“没有想象中好吃。”孟姜接口。
“不好吃都快吃光了,好吃还得了。”
走近她,揉揉她的长发,拨开,托起下巴,孟姜清丽的小脸上仰。
每看一回,便觉得她增美一分,英铧没有过这类经验,女人总是在他第二眼接触间,失去滋味。
看看壁钟。孟姜说:“快两点了,你工作得很晚。”
“对,接下来的几个月会更忙。”
突然间,他自问,为胜利惹来烦务缠身,导致新婚失去快乐悠闲,值不值得?
“你一个人忙吗?秘书小姐有没有陪你?”鼓足勇气,她问。
“你想知道什么?”板起脸孔,她的问句惹火他,英铧语调转为犀利。
“想知道……你有多少女朋友。”一些些退缩,为他脸上消失的阳光。
“这和你有关?”昂起头,英铧的态度转而骄傲。
“有关吧,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也不能控管我的交友情况。”
“可是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把我身边女人全赶走,你才有安全感?很抱歉,这种安全感我给不起。”
“你在建议我去向别的男人追寻安全感?”这是她勇敢的极限。
“你敢!”
英铧拳头一紧,她总有办法惹火他,他该不该介绍几个女人,要求孟姜去向她们学习自制与温婉?
“如果我说不敢,是不是就要妥协你对其他女人的态度?”
“我没要求你去妥协谁,只要别用显微镜来观察我的行为,我是个自主的男人,什么事、什么分寸,我自会拿捏。”
“问题是你的分寸和我的标准距离相差太远。”
“那就修改你的距离,听清楚,以后不准再用这种口气质问我,不准怀疑我的社交状况,听懂没?”
再一次,他将孟姜赶出禁区,并将标示牌在她面前扬了扬,要求她绕行改道。
沟通失败,她的婚姻危机加深。
“听懂了。”
孟姜软化,离开床铺,为他取来干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