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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门槛,抬头一看屋子的古怪,连忙后退了两步,干笑着跑回了阿莲身后,“那个,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一边说着,一边庆幸地拍了拍胸膛:那幽怨的眼神,怪渗人的,瞅着比院子里那些大小夫人还厉害,这个许家小姐,实在是……少爷该不会被她吞了吃掉吧?
子砚欲盖弥彰的否认倒将屋里的气氛吹散了去。许欣儿垂着了睑,睫毛轻轻颤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绿儿将毛巾取下,拧干了轻轻擦去脚上的水,将水盆挪到一边,把毛巾往边上一搁,站起身到了许欣儿身后。
梁知洲松了口气,快步地走了过来,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了看那红不红绿不绿的药,问道:“那个,药准备好了?”
看到他木木的样子,阿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手里的石臼晃了晃,歪头看了看一副乖巧纯情少女状的许欣儿,忍不住取笑道:“梁公子这么关心欣儿小姐,我自然不能叫你失望了不是?”
“呃……”梁知洲傻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才好。
看到阿莲一句话就把自家少爷说愣了,子砚抖着肩膀,捂着嘴笑起来。
而那头苏三也转过身来,心有戚戚地看了梁知洲一眼,顺着阿莲的话应道:“没事,没事,圣人肯定也说过这样的道理的。”
“可不是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少爷,我可是常听你吟诵的。”子砚一边笑,一边凑着热闹,直到被梁知洲狠狠瞪了一眼,才缩了脖子跑到他身后,表示自己坚定地站在这一边。
不过,脑袋却从后面探了出来,看了看坐下椅子上双颊飞霞的许欣儿,又看了看在桌旁拿着纱布往上面抹药的阿莲,眼神来来回回地扫着,似乎要找出,哪个更像圣人眼里的“淑女”似的。
将纱布反复地折叠了好几层,药沫稍微挤压了些水,仔细地搁到纱布最中间的地方,又把折过去的纱布翻了两层覆盖到药上,这是前世的伤科老师的一个习惯,说是能更好地固定药的位置,还能防止药沫直接触及皮肤可能造成的瘙痒和过敏现象。
制好了药贴,阿莲搅合了两下石臼里余下的汤汁,想了想,俯身将它们涂抹到肿起的脚踝上,用掌跟沿着关节绕着圈儿慢慢地做起按摩来。
手刚一用力,许欣儿便吃痛地叫了出来,眼泪再度蓄上丹凤眸子:“哎哟,你轻点,轻点……”
抬头朝她笑了笑,清亮的嗓音如同炎炎夏日里那潺潺的溪流,一股清凉之风迎面而来:“你稍微忍着点,揉散了会好的快些。”
许欣儿抓着绿儿的手,侧过身不去看被“蹂躏”中的脚踝,弄得绿儿也跟着“嘶嘶”地冒着凉气,无奈地看了眼掌背上鲜明的红印,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不住地祷告着这样的无妄之灾快点过去。
也许是她的祷告有了效果,阿莲用小臂擦了擦额头,站起身,将那药贴小心地对着最痛的地方贴好,拿个细绷带认真地固定好:“小心些,记得不能碰水,我明天再帮你换一贴。伤得不重,应该有个两三贴就差不多了。”
许欣儿抬眸看了眼梁知洲,郁闷地撇了撇嘴,暗暗嘀咕了两声晦气,偏头看了眼躺得十分舒坦的苏三,便把气撒到了他身上:“他怎么办,晚上偏房这里没有人,该怎么照看啊?”
苏三直接愣在了那里,阿莲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虽然她说的隐晦,但自己怎么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刚想开口谁些什么,苏三抢在前头应道:“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拎得清。”看到阿莲沉下来的脸,苏三心里也冒着火,语气也变得很冲。
子砚跟苏三不知咋的,就对了脾气,连忙也窜了出来:“苏三,你去我那里,我来照顾你。”
“子砚,不得无礼。”梁知洲轻斥了一句,“欣儿小姐也是一番好意,你怎好如此曲解?”
“多谢公子替欣儿仗言。”听到他话里的维护,许欣儿脸上一喜,眼波流转出潋滟水华,声音柔媚婉转,“我不过是担心,怕照顾不好苏三罢了。”
视线在阿莲身上一顿,又移到了床上,“苏三,你这么误解我,实在是太冤枉人了。不过,我也知道你是关心则乱,怕别人受了委屈,没事,我不会计较这个的。”
“好了,都不用说了。”阿莲突然开了口,对子砚弯了弯腰,“谢谢你的好意,我替苏三跟你道谢。不过,他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就近照顾着也方便,就不用麻烦了。”说着,轻撇了许欣儿一眼,“也用不着这么多担心。”
“我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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