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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用的实在是精妙。
左青词不仅将秋芸孤立出来,引起她们内讧,又打击了她的锐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引起她对自己的恨意。谈笑风生中就转了这么多心思,左青词不愧自诩为聪明的女人。
至于左青词为何要秋芸恨她入骨,自然是为了她以后出走留下伏笔了。
不过作为一个丫鬟,秋芸能够爬上今天的位置,也不会没有一点本事。
“我不服。”秋芸傲然抬起下巴,直视左青词。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所以左青词毫不犹豫地迎上她的视线,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你……”秋芸想不到左青词一句话就噎住她,她怒视左青词,但是在左青词眼中,她找不到以往的胆怯闪躲,反而在她凌厉的目光下,自己竟然退缩了。
她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的怒意,故作平静道,“姐姐您是侯府的主母,但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左园住着,对府里的事情不管不问,老爷公务繁忙,府里的事情多半是妹妹打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姐姐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妹妹下跪,妹妹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姐姐的地方,如何能够心服?”
三夫人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再加上声情并茂,果然极具效果,连侯温都微微点了点头。
左青词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所以,妹妹的意思是要将府里的事情交给姐姐我亲自打理,让你过上清闲日子?”
这一句话噎得三夫人目瞪口呆。如果她说是,就意味着权利会被回收;如果她说不是,就等于是自打嘴巴。面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被左青词这么一说,她刚才那一番话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口齿迟钝的左忧怎么会突然这么伶俐起来?说出的话不咸不淡,而且脸上还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硬是逼得自己左右说不出话。
尝过权利滋味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如果没有权利,她和这些女人有什么两样?她现在又怀了孩子,就算不是为她自己,也会为孩子打算,所以,左青词算准了她不会放手。
果然,如左青词所料,三夫人放不开手,于是她转移话题:“要想让人服气,不只表现在管理侯府事务上,还可以体现在别的地方。”
她见左青词不置可否地笑着,眼中闪过一道诡谲之色,冷笑道:“有一件事,如果夫人您做得到,那么秋芸就服您,亲自下跪给您道歉,如何?”
(下)
三夫人究竟会出怎样的难题呢?这一下子,大家的兴致都被提了起来,就连侯温也感兴趣地挑了下眉。
左青词见大家都这么感兴趣,也就不推辞了,“如果是在不违背良心道义的范围内,妹妹倒是可以说说看,如果我做不到,免了你下跪赔罪就是。”
“自然不会违背良心道义。”三夫人目光扫了眼亭内的石桌,指着石桌上铺着的那幅刚完成不久的画像,对左忧冷笑道:“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如果姐姐能照着那幅画临摹一遍,与那幅画有七分相似,妹妹便服了。”
左青词往那幅画瞧去,画中人一袭青色长袍,迎着夕阳站在山巅之上,冠带轻束,手中执一卷书……她仔细一看,认出是侯温。意境很足,不过神似形不似,不够写实。
左青词毛笔都没拿过几次,叫她拿狼毫挥毫泼墨,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左青词自问做不到,但是如果是左忧,就有可能做得到吧?毕竟琴棋书画在古代算是正统,官家小姐会也不稀奇。三夫人怎么会出这样一道看似简单的题?
她正纳闷着,却见小玖一直在拼命地拽自己衣袖。
“小姐,不行啊,你不会绘画的。”小玖拼命摇头,叫她不要答应。
左青词忽然想起刚才瞄过的时候,看到了落款处清清楚楚标着秋芸两个字。
怪不得她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曾做过左忧的丫鬟,知道左忧不会绘画,所以才会出这个对别人来说很简单的问题。试问,如果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临摹都画不好,又有什么资格服众?更何况是临摹丫鬟的画,一个临摹不像,这要说出去,叫她以后的脸往哪里摆?
秋芸啊秋芸,你打的还真是如意算盘啊,不过我偏偏要叫你的计划落空。想至此,左青词冷冷哼了句,“要本夫人纡尊降贵临摹你的画?秋芸你自问有这个资格吗?”
“难道姐姐您不需要临摹,要自己作画?”她学左青词原先的语气,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噎死左青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