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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每次瞧着谨亲王带回的异域宝贝,再瞧瞧日渐衰老的德熙亲王,想必做梦都会笑醒吧。出海赚来的大头儿为他充实了国库,德熙亲王干不动了没有谨亲王接替,于他只是大大的好处啊。
他只考虑谨亲王当初便是他争储的最大敌手,如今又正值年盛力强,更是皇子们有力的威胁。若是哪一天他撒手而去,他的皇子们任哪一个也斗不过他们这个十万禁军在握的叔父。
他就不曾想过,谨亲王当初既放弃了争夺皇位,今日就不会再惦记那个宝座。如果德熙亲王年老力衰,随便将那禁军交到哪位皇子手上,便埋下争储大战的隐患。
他以为是他计谋深远,随便一个提议便将谨亲王支到了海上。孰不知这出海是太后与谨亲王早就商议好的。太后若想为亲儿谋皇位,娘家兄弟子侄手握重兵挥师京城,哪里还有他昊文帝的活路?
太后真是个深明大义注重大局的老太太啊。在她心里,一切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重,说不能将先帝爷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她说哪怕是京城瞬间的骚乱,也会造成民心恐慌甚至全国动荡。何况大兵一路挥来,边境难免空虚,若将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族勾起,介时又得是几场战争。
如今边境的平安,可是先帝爷即位当初用了十来年征战换来的,随后的年头里也是压制不断,那歌舞升平来得不容易啊。
上官颖在心头讨伐了昊文帝又敬佩了太后一番,嘱皇甫竞假寐一会儿歇歇身子,“待午膳好了,妾身便来喊郡王。这连夜赶路也忒累人了些。”
皇甫竞听话的点头,随即脱了外袍抻过绒毯靠在了榻上。上官颖心疼的叫他睡到床上去,皇甫竞笑答睡到床上恐怕就起不来用午膳了,“回头你端来喂我?”
上官颖羞红了脸,这人最近这半年是怎么了,也能说些俏皮话、有个笑模样了呢,“卿儿可都不叫人喂了呢。何况躺着吃些东西,郡王也不怕积食?”
皇甫竞笑着摆手叫妻子自去忙碌,转瞬便是鼾声已起。上官颖怜惜的为他掖好绒毯,悄声离去不提。
第一卷 菡萏 第二十五章 若是男儿
嫁期一天天近了,皇甫惜歌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起来。这人世间的大事小情儿,无论你提前做好了多少准备,也都只限心头所想,待到真正遭遇,说与做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何况这嫁人之事,可是离开从小生活的娘家,住进一个全然不认识的外人家里。这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还要与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皇甫惜歌想到这里,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两天王妃与两位李姑姑晦涩的给她讲了许多。又给了她几个荷包香囊,里面藏着些难以见人的图画,是那种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玩意儿。
就算与那个男人和衣而眠在同一个屋子里同一张床上,皇甫惜歌都不敢想象;若照着那图画里的去做……岂不是要羞活了先人?
虽说之前,也在病中游荡过九生九世,那可都是旁观者般的魂灵低头俯瞰,既没亲身经历,又没瞧见人家的洞房夜是如何过的。。。。。。何况每一生只如蜻蜓点水般看了一点点。。。
那灵魂的游历,除了令她更加不愿信任男子,不愿嫁人,好像没有别的用处。。。她越想越是哀愁。
当初能勉强答应了出嫁之事,一是为了让王妃放心,二是为了逃避和亲,三是总要走这一遭儿。哪知道如今一切准备妥当了,又冒出来这么个幺蛾子?看图做事?不如死了算了……
皇甫惜歌痛苦的抓着头发,直到将那发髻抓得稀烂。母妃竟然说什么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哪个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怎么可能吗,之前见都没见过…她心里哀号着。
逃婚?现在还来得及吗?都怪母妃和李姑姑,怎么不在自己刚从殷州回来就讲这个?偏偏等到现在?
小李姑姑走进东稍间,见她正在痛苦的抓着发髻挣扎,吓了个够呛,以为郡主哪里不舒服、忙上前询问。
不想皇甫惜歌满脸眼泪的抬起头来:“姑姑,我也知道现在这时候儿反悔不得了,可是能不能嫁人归嫁人,不行那个…那个居室之事?”
小李姑姑先是有些失笑。随后一细想,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曾嫁过人,虽然给主子们说起来头头是道,若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也难免有些抗拒。便只能柔声安慰:“您这身份摆在那儿,又是太后赐婚,若您真的不想,萧三爷他必会给您些时日。”
“等过些天慢慢熟识了,这事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