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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梳妆。不是你刚刚说过的,我眼神儿好使?陪主子进宫这等事,当然非我莫属。而女扮男装跟着主子上街乱窜,关键时候儿当好护卫,就是你的差事了。”璎珞被她拧了一把也不恼,直接用话儿还了回去。
墨儿果不其然又臊了,“璎珞姐姐的一句话,比我捶人几拳还给劲。”
“小墨墨,是你吗?来了不进来,在外头叨咕什么呢?”皇甫惜歌的大嗓门在正房里响起。
墨儿对着璎珞呲牙做了个咬人的鬼脸:“又上了姐姐的当,怪不得你说话声音一直小小的,如今主子只听见我的声儿了。”
璎珞先是捂了嘴笑,又摆手让她赶紧进去。摆完手兀自低了头将那小粽子香囊挂在了脖子上。
墨儿进了东稍间,见郡主早已装扮完毕,忙紧走两步跪下磕了头:“奴婢墨儿恭祝主子生辰快乐,年年岁岁人不老。”
皇甫惜歌来不及拉她起来,便已是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孩子打哪儿学来的?还什么年年岁岁人不老,这话儿倒可以留着在太后千秋时我来说。”
“流苏快拉她起来,哎呀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痛死了。”
话音刚落,只见大李姑姑小李姑姑幽灵般晃了进来,皇甫惜歌立刻收了笑,转眼变得端庄起来:“两位姑姑早!”
墨儿被流苏拉起来,一边掏出给郡主做的香囊递上,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姑姑们比我这练过功夫的还厉害,走路竟没有一点声响儿。”
两位姑姑破天荒的没有训斥墨儿,均一脸温柔慈祥的望向皇甫惜歌。大李姑姑率先开了口:“真快呀,一眨眼间,郡主已是大姑娘了。”
小李姑姑点头应和:“可不是么。今儿本该是郡主的及笄礼,可这日子又是个节,郡主还得随王妃进宫去。”
大李姑姑递上两个锦盒,“这是我和你小李姑姑送你的。郡主今儿及笄,姑姑们……姑姑们高兴着呢。”
大李姑姑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小李姑姑也红了眼眶。
这两人之所以自称‘我’,是因为她们与谢妈妈不同。谢妈妈是当初谨亲王开衙建府时从宫里带出来的,谨亲王大婚后,谢妈妈又去贴身伺候王妃,是正经的在册宫籍、谨亲王府的掌事姑姑。
而这两位当初被太后放出宫来指给皇甫惜歌时,便已为她们除了宫籍。也许那时太后便做了打算,想让这两位姑姑十几年后随着孙女出嫁。
当然太后不给谢妈妈除籍也是自有道理。亲王府里的掌事姑姑没有宫籍,拿什么身份来说话?待她过几年干不动了需要王府给她养老时,再脱籍也不迟。
皇甫惜歌逐渐长大后,便不许两位姑姑像谢妈妈一样自称老奴,“姑姑们既不是在册的,又没卖身给王府,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姑姑们打我两三拃长便带着我,就是我的养娘。就算姑姑们改不了宫里养成的规矩,我听着可不大得劲儿。”
两位姑姑用了好几年时间来习惯,直到皇甫惜歌十一二岁时,方才彻底改过口来,可以在锦茵院里自如的用‘我’自称来和她交谈。而面对府里的其他主子时,或者随皇甫惜歌出了院儿,依然是一口一个老奴。
皇甫惜歌在她们心中就像她们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今天是这孩子的及笄,又快要嫁人了,哪个当娘的没有些伤心感触?
皇甫惜歌娇嗔的面对两位姑姑:“姑姑们也不怕惜儿哭花了脸?那可是来不及补妆便该出发进宫了。”
两位姑姑也纳过闷来,忙擦了泪帮她抚完衣领又抚裙角。正忙乱中,璎珞进来请主子出门:“王妃打发人来请郡主了,主子可收拾好了?”
小李姑姑打开那两个盒子其中的一个,取出一只翠绿硬玉雕琢的豆娘发饰别到皇甫惜歌发上:“姑姑家乡的习俗,端午要带豆娘发饰。宫里水深,郡主带着辟邪。”
又将郡主的手递到璎珞伸来的胳膊上,“走吧,省得王妃云妃久等。”
皇甫惜歌扶着璎珞的肩出了院门,墨儿与两位李姑姑目送两人登上轻轴马车走远,方才回头进院儿。墨儿又掏出留给姑姑们和流苏的香囊,直到被几人再次夸红了脸。
“前几日想起端午要戴香囊辟邪消灾,墨儿可是花了好几个晚上,专门给姑姑们姐姐们做了这几个小玩意儿。”
“姑姑们,流苏姐姐,看在墨儿专心做针黹扎了满手洞的面儿上,求你们也给墨儿消个灾吧。”墨儿挂着一脸的哀求。
两位姑姑互相对视。这丫头,全然是瞧出我们心头正柔软着,来求我们给她说情、想跟着郡主出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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