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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吗?”
特蕾莎注视着他踱来踱去。“不要白费口舌,别再问下去了。我所知道的全都是模糊的印象——你和我都很重要,我们被人利用,智慧过人,到这里来是为了某个目的。我知道我启动了终结程序,但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呻吟了一声,脸红了,“我的记忆跟你的一样,一无是处。”
托马斯跪倒在她身前。“不,不是这样。我是说,你没有问过我就知道我的记忆被抹去了——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大大超前于我,以及所有人。”
他们的目光对视良久。看样子她在思索,努力搞懂眼前的一切。我就是不知道。她在他心中说。
“你又在做了,”托马斯大声说,不过她不再让他感到害怕,这一点让他如释重负,“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这样做了,我打赌你也能。”
“好吧,不是说我不想去试,”他又坐下来,抱起膝盖,跟她一样,“你对我说了一句话——在我心中——就在你到这里来找到我之前。你说‘迷宫是一个代码’,这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摇了摇头。“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像走进了精神病院——那些奇怪的家伙在我床边晃来晃去,我感觉天旋地转,记忆在我头脑中飞转。我想探出手去抓住几个,而这就是其中之一,我都记不得我为什么要这么讲了。”
“还有别的吗?”
“的确还有,”她挽起左胳膊上的袖子,露出她的上臂,皮肤上用纤细的黑色墨水写着几个小字。
“那是什么?”他问,凑上前看个清楚。
“自己读吧。”
字母很凌乱,但靠近之后他辨认出了那几个字。
灾难总部是好的
托马斯感到心跳加速。“我见过那个词——灾难总部。”他在心中思考这个单词可能代表的含义,“在这里的小东西,刀锋甲虫上。”
“那是些什么东西?”她问。
“不过是些长得像蜥蜴的机器,替创造者们,也就是那些把我们送到这里的人暗中监视我们。”
特蕾莎出神地思考了一阵,然后望着自己的胳膊。“我记不得为什么会写这些了,”她说着舔了舔拇指,擦掉了那几个字,“不过提醒我别忘了——它一定有什么含义。”
几个字在托马斯心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你是什么时候写的?”
“我醒来以后,床边有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趁着混乱我写下了这几个字。”
托马斯猜不透这个女孩——一开始他感到自己与她存在某种联系,然后是传心术,现在又是这个。“关于你的一切都那么奇怪。你知道这一点,对吗?”
“从你小小的藏身之处判断,我得说你也不是那么平常,喜欢住在树林里,对吗?”
托马斯故意皱皱眉,然后笑了。对于把自己藏在这里,他感到可怜,也有些难为情。“好吧,我觉得你似曾相识,而且你说我们是朋友。我想我能相信你。”
他伸出手去,与她又握了握手。她把托马斯的手握了好长时间。托马斯身体上涌起一股凉意,令人愉快得出奇。
“我只想回家,”她终于放开他的手说,“跟你们所有人一样。”
猛地回到现实当中,回想起现实是多么残酷,托马斯感到心里一沉。“是啊,目前情况非常糟糕。太阳消失了,天空变成了灰色,每周的补给没有如期送达——看样子事情会以某种方式走向终结。”
不过,没等特蕾莎回答,纽特从树林中跑了出来。“这究竟……”他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艾尔比和另外几个人紧随其后。纽特打量着特蕾莎,“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医护工说你前一秒钟还在,忽然就不见了。”
特蕾莎站起身,她的自信让托马斯感到震惊。“我猜他还忘记了讲述一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我踢中他的腹股沟,然后从窗户爬了出去。”纽特扭头去看站在近旁的一个年长的男孩,他满脸涨得通红,托马斯差一点笑出了声。
“恭喜你,杰夫,”纽特说,“你正式成为本地第一个被女孩痛扁的男人。”
特蕾莎没有就此打住:“再说下去,你就是下一个。”
纽特回头面对他们俩,但脸上只有恐惧。他默默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他俩。托马斯与他目光相接,猜不透这个男孩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艾尔比走上前来。“我烦透了,”他朝托马斯胸膛一指,差一点戳了上来,“我想知道你是谁,这个傻蛋女孩又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互相认识的。”
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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