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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相差悬殊的男女成为夫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蜀国夫人铁了心不顾及侯府的颜面,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情来,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皇家也只能默认事实,甚至有可能给伊山近加封“郡马都尉”之类的头衔,让他安慰蜀国夫人寂寞凄清的晚年。
在文娑霓的脑海中,出现了可怕的画面∶一个满脸稚气的白嫩男孩,挽着自己满脸娇羞母亲的手,甜甜蜜蜜地从洞房里面走出来,而自己只能带着弟弟跪在他的面前,委委屈屈地向他奉茶,涩声恭称道∶“父亲大人!”
这个词让文娑霓剧烈地颤抖,用力甩头从恐怖的幻想中摆脱出来,素手紧紧握住纱帐,几乎要把它整个拽下。
既然与彩凤帮的合作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哪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望着远处那个被当午搀扶出来散步、昏昏欲睡的白皙男孩,文娑霓紧紧地咬着樱唇,心里升起四个大字∶“借刀杀人!”
她的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的树林,在那里,自己苗条俏丽的表妹正在花雨中舞剑,姿态优美,翩若天仙。
第二章 今夜断肠
知府夫人朱月溪兴奋地走向花丛中的宅院,心里如小鹿乱撞,玉容泛着娇羞的红晕,看起来就像第一次去相亲的深闺少女。
她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容貌美丽,雪肤柔滑,如果说她是未出阁的良家女子,一定有很多人相信。
今天早上,她特意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绫罗绸缎做的漂亮衣裙,满头珠翠,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幽香,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简直可以和她二八妙龄的女儿相比。
这一次来见伊山近,她比从前更加娇羞兴奋,心中充满着期待与憧憬。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前来,而那个碍眼的当午现在正陪着她的姊姊蜀国夫人前往庙里进香。
文娑霓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是济州城外道济寺香火很是灵验,只要让病人身边最先认识他的两个人去上香,病人的身体就会好起来。
在这处府邸里,最先认识伊山近的自然是当午,而蜀国夫人宣称第二个是自己,坚持要带着当午去上香,祈祷让他健康长寿。
朱月溪本来有些不满,突然想到她们出外,自己就可以单独去探望那个漂亮男孩,心里就活跃起来,兴奋得夜里几乎睡不着觉。
一大早,她送了蜀国夫人坐马车离开一一就回去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没带丫鬓,独自前往伊山近的住所。
沿途遇到的婢女,都恭敬地跪地请安。朱月溪是本府的女主人,说一不二,对她们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这些婢女当然要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错犯。
朱月溪穿过花丛,一路走进伊山近居住的院子里。丫鬓们看到了,慌忙跑出来请安,被她轻轻挥手,让她们不必多礼,都到别处去。
这些婢女在官宦家生活多年,都是挑通眉眼的,也不敢留在这里碍眼,只有一个大丫鬓进去禀报,并给二人奉上了一杯茶,很快就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听说知府夫人来了,伊山近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下床向她请安行礼。
对一直作为小民百姓生活的他来说,知县老爷就比天还大,镇里每个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向他派来的官差跪倒磕头,何况是比知县权力更大的知府夫人?而且这位知府夫人,本是皇亲国戚,那更是难以想像的贵人,住宅的奢华也远超出他的想像,整个宅院都彷佛笼罩着一层皇亲国戚的灿烂金光,让他只能敬畏仰视。
看到朱月溪亲自前来关怀慰问,伊山近心中感动,慌忙拜倒在地上,磕头行礼道∶“小的拜见夫人,谢夫人关心!”
朱月溪美丽容颜上带着兴奋笑意,上前几步,屈膝扶住伊山近的手臂,柔声道∶“公子快请起,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俗礼了!”
旁边没有人碍眼,她才能大胆地做出这亲密的举动,摸着伊山近滑嫩的手臂,衣饰华贵的美妇人心头火热,忍不住轻轻捻动玉指,在他的皮肤上温柔抚摸。
伊山近慌忙退后,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敢说话,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愿对自己的恩人动什么疑心,只想道∶“一定是我太敏感了,知府夫人对我这么好,怎么会有别的意思?”
两人分宾主落座,朱月溪殷勤探问他的病情,伊山近恭谨以对,又随口说些学问之类的东西,一边喝着丫鬓临走之前奉上的香茶。
喝了几口,伊山近突然觉得困倦,眼皮开始打架,渐渐地就睁不闲了。
看着他快睡着的模样,朱月溪站起身来,走过去好心地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