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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却是十分认真,甚至透着一些严肃意味,拒绝道:“这药、太苦。”
蓝笙·····你真是·····我简直崩不住嘴角笑意,心怀也欢快舒畅了许多。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由得打趣,转而挑眉问那少年:“这药可是只煎了一副?”
“倒是一并煎了三副,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喝药,唉‘‘‘‘以往公子喝药的时候,时常都是一不小心就把药碗翻了,说起来,‘‘‘‘‘”这少年皱着眉头,也许想起往日种种,情不自禁数落起自家主子来了。
“咳咳,咳咳,小鱼、咳咳,你再说下去、药都凉了。”好歹是给江蓝笙拦了下来。
“那个、公、公子‘‘‘‘‘”这小鱼似乎意识到自己逾矩,有些羞赧,那双如掬星光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江蓝笙。
“小鱼,这碗药先给我,再去端一碗来,”见少年踌躇不定,我又凑近他小声说道,“我有办法,让你们主子喝。”
这少年许是有些怕生,却是面上蓦然一红,急忙把药碗塞给我,也不怕洒了药汁。
我端起药,一闻,果然够苦,呛得我连忙将之挪远,“这药可是为着你的心疾顾?”
“护心、养气、凝神。”
“寻常人喝了无碍吧?”
“·····”
倒是少年手脚麻利,第二碗热腾腾的药就端来了,我示意他将其递给江蓝笙,这回江蓝生倒是不再推拒了,乖乖端在手里了。
“蓝笙,可还记得,咱们曾经指天发过誓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相扶相携,‘同甘共苦’?”我笑笑,特意咬重了“同甘共苦”这四个字。
“·····记得。”江蓝笙眼神微闪,我不禁暗笑。
“那么,现在就是要履践诺言的时刻了,咱们干了!”不代他说什么,说罢我便仰头,在他那声“不可”还未落地前,就将那晚棕黑色的苦药一饮而尽,真真是豪气干云!只是太苦!太苦!实在太苦!苦得人眼发黑,心发怵。我极力维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该你了,蓝笙,也没有那么苦,真的·····”
······
事后路见小鱼,这孩子总是用一副崇拜的神情看着我,恨不得拉了我的手,逼我传道授业。
晚间,船身随着波涛,在海上载沉载浮,枕涛声如故。
作者有话要说:
☆、行商者
【伯牙何事抚瑶琴,琴心遥寄觅知音。】
却是在海上漂泊了数日的工夫,渔船才最终靠岸,临岸是一方小镇,原本只是凋敝渔村,却因着这些年的口岸生意渐渐繁荣富庶起来。
虽然用障眼法拖住了顾飞白和阿七,但以他们两人的心思,何时发现也不过是时间早晚。
再说初登岸上,这个临海小镇并不大,想来也被布了眼线了,自然不能住进客栈这种四通八达毫无遮拦的地方。
没想到江蓝生似乎早有所料,待的我们一靠岸,便有人接应了,匆匆离开渡口之后,在出这小镇的官道上的,一行算是浩荡的队伍跃入眼目,起先便是数十骑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个个魁梧,昂首挺胸,目光凛然,穿着皆是窄袖束腰,装束整齐,平添了了几分气派,身上多少都配着武器,显然都是外家高手,即使没有动作,也自有几分唬人的气势,这数十骑之后便是两乘简素而雅致的马车,马车旁边还包围着几骑,简直是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后面却是缀着十几只沉甸甸的木箱子,各有人把守,也不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一名身着乌色丝质长衫的中年男子远远地就上前来迎接,行动言语间十分恭敬,那些马上护卫之人皆齐齐下马行礼。
“见过少东家。”那位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面貌和雅,恭谨地说道,江蓝笙颔首,那男子又看了看我,微笑,抱拳,“独步公子,久仰。”此人我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齐云轩、灵州分号刘掌柜、咳咳。”江蓝笙淡淡提醒。
我抱拳回礼,“刘掌柜客气。”
说起这“齐云轩”这一名字,却是取自南朝昭明太子《文选》之中《十九首诗》其一,正是“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末尾两句,“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便是道出了这“齐云轩”所涵盖之内容。
是了,江家本是经营遍及南北,涉猎酒、粮、药材、香料、布匹等等许多领域,甚至还有几家青楼楚馆,并且,其在京城以及几个富庶城市开设了名为“琳琅阁”的古玩玉器店,更